“嗨,打猎跟打仗不一样。” 王二叹了口气,“刚才教头那狠劲,我看咱们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李一凡没再说话,心里却在盘算 —— 抗击打训练,正好可以试试混沌体的抗击打能力,不过还是得隐藏实力,不能太突出。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了。周虎准时出现在演武场,手里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对着新兵们说:“都给老子站成两排!一对一对打!不用留手!谁要是敢放水,老子就用这根棍子抽谁!”
新兵们不敢耽误,赶紧站成两排。李一凡的对手是个身材比他高半个头的新兵,看起来挺壮实,手里攥着长刀,眼神里带着紧张。
“开始!” 周虎一声令下。
那新兵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长刀,朝着李一凡砍过来。刀速不快,破绽很多,李一凡很轻松就能躲开,甚至能一招把他打倒。但他没那么做,而是故意放慢速度,侧身避开刀锋,同时假装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让对方的刀擦着他的肩膀过去。
“怎么回事?没吃饭吗?用力啊!” 周虎看到这一幕,对着那新兵吼道。
那新兵被吼得一哆嗦,再次举刀砍过来,这次比之前狠了些。李一凡还是故意避开,偶尔用长刀挡一下,假装很吃力的样子,甚至故意让自己的胳膊被对方的刀背划了一下,留下一道红痕。
周围的新兵打得也很热闹,有的不敢动手,被周虎一棍子抽过去;有的下手太狠,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哭了起来;还有的直接被打倒在地,爬不起来。演武场上,惨叫声、木棍抽打的声音、周虎的怒吼声混杂在一起,像一场混乱的闹剧。
李一凡的对手打了一会儿,也没力气了,喘着粗气说:“兄弟,我、我打不动了。”
“没事,歇会儿。” 李一凡放下长刀,假装也很吃力的样子,靠在旁边的柱子上。
就在这时,周虎突然走了过来,手里的木棍指着李一凡:“你,出列!”
李一凡心里一紧,还是走了出去:“教头,有事吗?”
“刚才跟你对打的那个,都没力气了,你怎么还站得这么稳?” 周虎盯着他,眼神像毒蛇似的,“你是不是故意放水?”
“没有,教头。” 李一凡赶紧低下头,“我也没力气了,就是强撑着。”
“强撑着?” 周虎冷笑一声,举起木棍,朝着李一凡的胸口砸过来,“那老子试试你是不是真的没力气!”
木棍带着风声砸过来,李一凡能感觉到,这一棍用了三成力气,要是普通淬体五层的新兵,肯定会被打得吐血。但他是混沌体,身体比普通武者坚韧得多。
他没有躲,也没有用元力抵抗,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身体放松。木棍砸在他的胸口,发出 “咚” 的闷响,皮甲被砸得凹陷下去,李一凡故意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两步,假装很疼的样子,其实胸口只是有点发麻,连皮都没破。
“嗯?” 周虎有些意外,他这一棍虽然没尽全力,但也不是普通新兵能扛住的,这个李凡看起来没什么事,只是退了两步,显然比表面看起来耐打得多。
他又举起木棍,想再试一次,却被旁边的一个老兵拦住了:“教头,差不多就行了,新兵还得留着力气训练。”
周虎看了看李一凡,又看了看其他新兵,放下木棍:“行了,归队!下次再敢放水,老子饶不了你!”
李一凡赶紧归队,心里却更清楚了 —— 这教头肯定怀疑他了,以后得更小心,隐藏实力越来越难了。
抗击打训练一直持续到傍晚。新兵们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有的甚至断了胳膊,被抬去了医务室。李一凡也故意让自己的脸上挨了一拳,肿了一块,看起来跟其他新兵一样狼狈。
训练结束时,周虎站在演武场上,对着新兵们说:“今天只是开始!以后每天都是这样的训练!想活下去,想在黑风军混下去,就给老子好好练!”
新兵们没人敢说话,一个个低着头,拖着疲惫的身体往营房走。李一凡混在人群里,走在最后面。
就在他快要走进营房时,身后传来周虎的声音:“李凡,你等一下。”
李一凡心里一沉,转过身:“教头,还有事吗?”
周虎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带着怀疑:“你以前真的只是种地的?”
“是,教头。” 李一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在家种了十几年地,没练过武。”
周虎盯着他看了几秒,没再问什么,只是说:“明天早点来,跟我去一趟兵器库,帮我搬点东西。”
“是,教头。” 李一凡低下头,心里却翻起了巨浪 —— 这教头肯定是看出了什么,故意找机会试探他!
周虎转身走了,李一凡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他知道,在新兵营的日子不会平静,隐藏实力越来越难,他必须更谨慎,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否则不仅复仇计划会泡汤,甚至可能暴露身份,引来杨家的追杀。
“天澜城…… 杨宏……” 李一凡在心里默念,把仇恨深埋心底,“等我在军中站稳脚跟,变得足够强,一定会回去找你们算账!”
他转身走进营房,营房里满是新兵的呻吟声和抱怨声,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 这里是新兵炼狱,也是他变强的起点,只有熬过这一切,才能有复仇的资本。
而演武场的角落里,周虎看着李一凡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种地的?我看你小子不简单,等着吧,老子迟早会查出你的底细。”
月光透过营房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李一凡的床上,他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脑海里全是训练的细节和周虎的眼神。他知道,一场新的考验,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