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甘辉的水师已经封锁了北岸的出口。“靖”字炮艇排成楔形队列,用舰炮和火枪组成了一道死亡屏障。清军的木筏想靠近北岸,却被炮弹打得粉碎;想逆流而上,又被湍急的水流冲得七零八落。
“降者不杀!”赵刚站在江滩上,高举长枪,大声喊道。
一名清军百户浑身是血,丢掉手中的刀,跪在地上:“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越来越多的清军士兵扔掉武器,举手投降。他们望着眼前这位身穿黑甲的将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勇猛的军队,如此精准的炮火,如此严密的包围。
战斗持续到寅时三刻,江面上终于恢复了平静。
李昊站在“靖江号”的船头,望着江面上漂浮的清军尸体,心中五味杂陈。这场战斗,靖南军阵亡二十七人,受伤五十六人;而清军,除了阿济格带着数百残兵逃回北岸,其余四千余人非死即降,其中被俘八百余人。
“统领,”赵刚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清军将领走来,“这是阿济格的副将多尔衮,他受了重伤,跑不动了。”
李昊瞥了多尔衮一眼,淡淡道:“把他和其他俘虏分开,好好‘照顾’。另外,清点缴获的武器:火枪三百支,弓箭五百副,粮草两千石……”
“是!”
王铁锤浑身湿透,跑到李昊身边,脸上却笑开了花:“统领,浮雷效果比预想的还好!那几个陶罐,炸死了至少两百清军!”
李昊拍了拍他的肩膀:“铁锤,你立了大功。这浮雷,以后就是我们水师的‘秘密武器’。”
他转身望向北岸,只见阿济格的残部正在焚烧营帐,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他知道,这场胜利,不仅打破了清军渡江的企图,更让“靖南军”的名号,开始在江南百姓中流传。
“传令下去,”李昊对亲兵道,“全军休整三日,然后拔营返回常州。另外,让炊事营煮些热粥,给俘虏送去——他们也是爹娘养的,只是走错了路。”
亲兵领命而去。李昊站在船头,任凭江风吹拂着衣襟。他知道,燕子矶之战,只是开始。清军的主力尚在,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但他不怕——因为他有忠诚的部下,有智慧的头脑,更有守护江南的决心。
长江之水,依旧滚滚东流。而靖南军的战旗,将在长江两岸,永远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