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铺的熔炉烧得通红，老孙头的额头挂着汗，手里攥着一把刚打磨好的枪管。他把枪管架在砧子上，眯眼瞄准百步外的槐树——“砰！” 子弹擦着树干飞过，撞在后面的岩石上，溅起一片碎石。
“又偏了……”老孙头把枪管往地上一戳，指尖蹭过枪身的纹路。这已经是他改良的第三批火铳了：用系统兑换的【基础火药配比图】调了火药，威力比从前大一倍，可枪管的精度始终上不去——手工打磨的枪管，内径总差那么半分，子弹要么偏左，要么偏右，根本打不中靶心。
“孙师傅，又在试枪？”李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捧着个木箱，箱面上刻着系统的银白标记。老孙头抬头，皱着的眉舒展了些：“公子，你来得正好——这枪管的精度，我实在搞不定。”
李昊蹲下来，接过老孙头手里的枪管。枪管内壁还留着锤子敲打的痕迹，他用指尖摸了摸：“偏差半分，对吧？”
老孙头眼睛一亮：“你咋知道？”
李昊拿出系统给的【标准枪管图纸】，打开木箱，取出两张羊皮纸——一张是【燧发枪标准枪管图纸】，标注着每一寸的内径、外径、膛线深度；另一张是【燧发枪击发装置图纸】，详细画着击锤的角度、火门的尺寸。他把图纸摊在砧子上：“这不是‘照猫画虎’，是要把每一步都‘量准’。”
老孙头凑过去，手指顺着图纸上的线条划：“膛线？这是啥？”
“就是枪管内壁的螺旋纹。”李昊用炭笔在图纸上圈出膛线的位置，“有了膛线，子弹会跟着旋转，射程能增加五十步，精度也能提三成。”
老孙头的手指顿住：“那……得重新做枪管？”
“对。”李昊抬头，目光灼灼，“但不是你一个人做——咱们建个火器坊，找十个学徒，分工干。”
三天后，寨子里的铁匠铺挂起了新牌子：“火器坊”。门楣上还挂着李昊写的对联：“千锤百炼出精铁，分毫必争造利器”。
老孙头站在铺子里，看着十个学徒——有铁匠的儿子，有木匠的徒弟，还有两个是流民里懂点打铁的年轻人。他把图纸铺在桌上：“今天教你们认工具——游标卡尺，量枪管内径的；锉刀，磨枪管的；还有这个……”他拿起系统兑换的【简易游标卡尺】，金属的尺身泛着冷光，“以前打铁靠手感，现在靠这个——差半厘都不行。”
接下来的半个月，火器坊的灯火亮到深夜：
- 锻打组王铁匠带着两个小伙子，用锻锤把铁条锻成枪管的形状，每一下都要对准图纸上的弧度；
- 打磨组老孙头亲自教，用锉刀把枪管内壁磨得光滑，再用游标卡尺量了又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