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的集团股权,表决权暂由家族信托基金代管,未经我允许,不得行使。”
“至于你个人,以及你的直系亲属,”傅佳龙的目光冷冷扫过瑟瑟发抖的陈芷妍和不在场的傅天豪,“即日起,未经我同意,不得离开本市。搬回老宅东侧院居住,没有我的吩咐,不许随意出入,不许会见外客。”
这哪里是“静思己过”?这分明是彻底的夺权与软禁!
卸去所有职务,意味着他被彻底踢出了傅氏的权力核心。
封存办公室和股权表决权被代管,意味着他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资本和工具。
而被限制自由、圈禁在老宅一隅,更是等同于失去了人身自由,成了笼中困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经营多年的一切土崩瓦解,等待最终的清算。
傅宇奇彻底崩溃了,他猛地从椅子上滑落,瘫跪在地上,涕泪横流,试图去抓父亲的裤脚:“爸!爸!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我不能没有公司啊爸!”
傅佳龙只是冷漠地抽回了脚,甚至没有低头看他一眼,仿佛地上那个失态痛哭的人,与他毫无关系。他的目光越过傅宇奇,看向傅宇成和傅天融,沉声道:“宇成,后续的审计和交接,你亲自督办。天融,好好养身体,集团未来,需要你尽快挑起重担。”
说完,他拄着沉香木手杖,缓缓站起身。那身影依旧挺拔,却仿佛在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他没有再理会身后傅宇奇绝望的哀嚎和陈芷妍压抑的哭泣,一步一步,坚定而沉重地,离开了这片让他痛心疾首的是非之地。
主厅内,只剩下裁决的余音在回荡。
大家长的抉择,已然落下。
傅宇奇的时代,随着这冰冷的判决,彻底宣告终结。
傅氏帝国的权力格局,在这一刻,完成了决定性的洗牌。剩下的,只是扫清余毒,以及迎接一个属于傅天融的、全新的时代。而这场由贪婪和背叛引发的风暴,其最终的清算,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