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兽人头领,反倒被阮峰等九人形成的包围圈死死困住,成了瓮中之鳖!
“吼!”兽人首领疯狂咆哮,手中巨枪舞动得风雨不透,试图冲破包围,可九位青云宗亲传弟子虽彼此之间配合不佳,但胜在个人实力出众,死死将它锁在原地。
而另一边,萧云的杀戮还在继续,甚至比之前更加迅猛!
他彻底放弃了防御,周身淡白色的天衍灵力与血神枪的猩红血气交织,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兽人群中穿梭。
遇到冲上来的兽人,他要么一拳轰出,“撼灵崩”直接震碎对方的内脏,炸出漫天血肉。
要么血神枪横扫,南明火灼烧着皮肉,枪尖斩断头颅与肢体。
偶尔有兽人从背后偷袭,他便直接催动通神念,凝聚神念小刀,悄无声息地刺穿对方的大脑,让其瞬间暴毙。
肉身强度、天衍灵力、神念小刀、血神枪噬血疗伤,这数种手段结合,让他的击杀效率达到了恐怖的地步!
放眼望去,萧云身前的地面早已被尸体、残肢与鲜血覆盖,厚厚的血泥没过脚踝,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骨骼碎裂与血肉挤压的声响。
上万只兽人如同潮水般涌向他,却又如同撞上礁石的浪花般被瞬间撕碎,根本无法靠近他三尺之内。
那些兽人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深,冲锋的势头彻底停滞,有的甚至开始下意识地后退。
它们不怕死亡,却怕这种毫无意义、连对方一根头发都碰不到的屠戮!
可忠于首领的本能又死死束缚着它们,让它们只能在恐惧与服从之间挣扎,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冲上去,成为萧云枪下的又一缕亡魂。
“哇!”
一声稚嫩的嚎哭突然划破漫天厮杀声,在血色弥漫的山谷中格外刺耳。
一只半大的兽人孩童,跌坐在满地尸骸间,面前躺着一具雌性兽人的尸体。
那是他的母亲。
胸口被血神枪刺穿,青绿色的皮肤早已失去光泽,双眼圆睁着,凝固着死前的恐惧。
孩童伸出小手,颤抖着去碰母亲冰冷的脸颊,却只摸到满手粘稠的鲜血,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可哭了没两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擦干眼泪,抓起地上的断骨,踉踉跄跄地朝着萧云冲去。
小小的身躯在尸骸间穿梭,血红的眼睛里满是与年龄不符的仇恨,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嗬嗬” 声,像是在嘶吼,又像是在呜咽。
这一幕,并非个例。
不远处,几位年迈的兽人老者,拄着兽骨拐杖,颤巍巍地朝着萧云挪动。
他们的皮肤早已失去弹性,布满褶皱,有的甚至缺了胳膊少了腿,却依旧眼神执拗地往前冲。
眼角的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污,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可那双血红的眼睛里,没有丝毫退缩,只有深入骨髓的怨毒。
他们的子孙、同伴,都倒在了这片血地上,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撕下这人类一块肉!
还有那些雌性兽人,她们的动作不如雄性兽人迅猛,却同样悍不畏死,有的兽人甚至在冲过来时,还在低声咒骂着,那些音节虽听不懂,却能从语气中感受到刺骨的恨意。
模糊的咒骂声、孩童的嚎哭声、老者的喘息声、雌性兽人的嘶吼声,与之前的厮杀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惨烈到让人窒息的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