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策划砸下来了!”
“快躲开啊,”
“躲个屁,动不了啊,”
跪拜区域的玩家们魂飞魄散,眼睁睁看着那个浑身喷着墨蓝污染浆液、如同人形故障源的“策划宠物”朝着自己头顶砸落,却因为“孝子剑”的强制跪拜控制而无法动弹分毫,绝望瞬间淹没了他们,
就在这时,
嗡,嗡,嗡,嗡!
所有跪倒在地、头顶顶着血红【被迫当爹】bUFF的玩家身上,那土黄色的bUFF图标,如同被注入了强心针,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近乎刺眼的强光,原本只是缓慢抽取生命值的链接,此刻变得无比狂暴,
“呃啊——!”
“我的血!”
“痛死了!”
玩家们发出比之前分担熵核光束时更加凄厉的惨叫,他们的血条如同开闸泄洪般疯狂暴跌,生命精华被【被迫当爹】bUFF以一种近乎掠夺的方式,疯狂抽取,化作更加粗壮、更加凝实的土黄色能量洪流,不再是注入邬熵珩的生命池,而是……主动迎向那个坠落下来的、失控的污染源。
这股由数万玩家生命精华强行催发的、带着强烈“护犊”怨念的土黄色能量洪流,在半空中与失控坠落的、喷涌着墨蓝污染浆液的“邬熵珩”,轰然相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融合与污染。
土黄色的“爹味”生命能量,如同强力的粘合剂和催化剂,狠狠裹住了失控的“邬熵珩”和他喷溅的墨蓝污染浆液,两种性质截然不同、都带着强烈意志的能量,在玩家们惨绝人寰的哀嚎声中,被强行糅合、挤压,
噗叽!噗叽!
令人牙酸的、如同血肉被强行捏合的声音响起。一个巨大无比的、由土黄色生命能量外壳包裹、内部充斥着疯狂闪烁的紫、蓝、黑、墨蓝混乱光芒的……巨茧,在奇点角斗场跪拜区域的上空,如同肿瘤般凭空生成,巨茧表面剧烈蠕动着,无数扭曲的能量凸起在表面浮现又消失,散发着令人心悸的不稳定波动和强烈的污染气息。
【系统区域公告(乱码闪烁·刺耳杂音):wARNING,wARNING,核心逻辑遭受未知高维污染,强制清除协议……滋滋……过载……错误……错误……】
【“父慈子孝”协议……数据溢出……逻辑链崩溃……滋滋……】
【新程序生成……识别中……识别失败……临时命名:“爹味污染茧”……威胁等级:Ax】
冰冷的系统公告被刺耳的杂音和乱码覆盖,断断续续,充满了失控的惊恐。整个角斗场的空间结构都在巨茧散发的污染波动下剧烈颤抖,光线扭曲,色彩失真,仿佛世界本身都在腐烂。
跪拜区域的控制终于解除,幸存的玩家们如同虚脱般瘫倒在地,血条大多只剩下血皮,虚弱得连手指都难以动弹。他们惊恐地看着头顶那个疯狂蠕动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巨茧,看着周围被污染能量侵蚀得斑驳陆离的地面和空气,大脑一片空白。
“那……那是什么鬼东西……”一个玩家声音发颤。
“我们……我们造出了个怪物?”另一个玩家看着自己几乎空掉的血条,欲哭无泪。
“策划……他……他还活着吗?还是……”有人看着巨茧,眼中只剩下恐惧。
就在这时——
咔嚓!
一声清晰的碎裂声,从蠕动的巨茧表面传来,
一道粗大的裂痕,如同怪物的嘴,在土黄色的能量外壳上猛地撕开,裂痕深处,不再是混乱的光芒,而是一只……眼睛,
一只巨大无比、完全由蠕动、纠缠的墨蓝色污染数据链构成的、充满了混乱、痛苦、以及一种被强行催生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父性”威严的……巨眼,
这只巨眼缓缓转动,冰冷、混乱、带着审视猎物的漠然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扫过下方瘫软在地、虚弱不堪的数万玩家。
所有被这目光扫过的玩家,状态栏上那个刚刚黯淡下去的【被迫当爹】bUFF,瞬间被一个全新的、散发着不祥墨蓝色光芒的图标覆盖:
【污染源头·父债子偿(永久烙印)】
效果:
1. 生命链接(不可解除):你的生命值上限永久降低20%,且每秒恢复的生命值将有50%强制转化为“污染源·邬熵珩”的生命力。
2. 父之凝视:当“污染源·邬熵珩”注视你时,全属性临时降低30%,并有几率触发“强制赡养”指令(自动向污染源输送生命值\/能量值)。
3. 污染扩散:你的存在本身将成为污染源的信标与养料。死亡后将在污染源附近复活,并加深污染烙印。
解除条件:未知。(系统提示:尝试解除将引发更深层次逻辑崩溃与维度污染)
“父……父债子偿……?”一个玩家看着状态栏里那墨蓝色的、如同奴隶烙印般的图标,彻底崩溃了,“永久烙印?生命链接不可解除?我……我成他永久的血包了?”
“污染源……邬熵珩……”另一个玩家失神地喃喃着,看着巨茧裂口中那只冰冷的墨蓝色巨眼,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冻结了全身,“他……他变成了什么?”
巨茧裂口中的墨蓝色巨眼,无视了下方的哀嚎与崩溃,缓缓地、带着一种新生的、混乱的“意志”,转向了蜂巢穹顶那个巨大的熔穿破口,转向了悬浮在那里、散发着毁灭气息的熵核光茧,以及光茧中那个冷漠的男孩虚影。
巨眼的瞳孔深处,墨蓝色的污染数据疯狂涌动,凝聚成一个扭曲的、带着无尽怨毒与疯狂“父权”意志的符号。
那符号,依稀是……一个倒置的、滴血的“爹”字。
一股比熵核毁灭意志更加混乱、更加不祥、更加令人作呕的污染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汐,朝着熵核光茧,汹涌而去。
新的战争,在污染者与毁灭者之间,在“爹”与“子”的扭曲定义之外,悍然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