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中带着些撒娇,脸上也表现出了娇憨。
听到最后那句话,今原荣原本盯着她的眼睛才移开了视线,看向了外面寂静的院子,也感受到了凉风轻抚。
他唇角微勾“你是想让孤替你婉拒太后给你的另外一桩事,关于婉儿生辰的事。”
“嗯。”她轻声回应
“柔儿虽说学过几日作画,可是画技着实无法登上大雅之堂,又是婉夫人生辰那么重要的日子......”她的声音此时还带着些哭腔
在搭配上刚刚大病初醒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着委屈极了。
“况且,况且,柔儿还听说,那位名动天下的沈画师还在宫中作客,那宫中定是随处可见其墨宝。”
“柔儿不想......”
“罢了,此事本就不妥,沈笺既然还在宫里,后妃的生辰怎可不邀其作画,此事若传出去,文官们定是又会吵上个没完。”今原荣抬起右手不断地按着太阳穴
此时的今原荣觉着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没听商澄颜说时,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听了之后只感觉心累。
后妃生辰,不邀请那位画师,到时候若是走漏了消息,要让新洲大陆的其他国都知道他今原荣是如此待客么?
这不正坐实了沈笺为何游历了四十载,最后一个才来到他们今朝的地界,就是因为惧怕他们原氏父子残酷暴君的恶名?
虽说先王确实是以严法执掌朝政,但却在他年幼之时便告诫,要有容人之量,要秉怀柔之策。
野王是狠厉的君王,今原荣他也从没否认过这一点,只不过残酷暴君,却也是多方刻意捏造之果。
更何况还有个今原曜,他实在是对此无从下手也无处辩驳。
“王上可是乏了?”商澄颜看着闭眼皱眉轻揉着太阳穴的今原荣,有些担心地询问
“妾已经没事了,王上不如去雨禾堂或者蜿蜒堂歇息片刻?”
可是依旧揉着太阳穴的今原荣却轻摇了一下头,下一刻就停止了动作,神情即刻恢复如常,温和地笑着答:
“无妨,孤看你服下汤药,歇息了再离开。”
可话落地的下一秒,堂外禁军的士兵却小跑到内屋敞开的门前,恭敬地抱拳通禀。
“启禀王上,岳凛将军求见。”
商澄颜看着今原荣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凌厉,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通禀的士兵,
“孤知道了,让他去麟德堂等着。”
“是。”
这名士兵也不敢多留片刻,没两步便消失在了堂内。
今原荣又再次换上温柔的神情对着商澄颜嘱咐了一番后,便快步走出了柔然堂。
商澄颜明白,那是一件他认为很是棘手又急待处理的事情。
“殿下,药还有一刻钟便熬好了。”林童从一旁走出,看着瞬间消失的今原荣还有侍从迟迟没有挪动脚步
“知道了,先说正事。”商澄颜从床上坐起,也换上了认真的神情
“是。”
“属下得知,您的陪嫁侍女画眉因为触犯天威,被荣王亲自下旨发配到了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