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过我记得在此之前我只打满了一个水缸,所以过了这么些时日才想着赶紧来看看,怕他不知道在哪里打水。”
“好,你回去吧。”
“那,草民走了?”这个房东现在已经开始犹疑了,所以想再确认一遍,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了
“嗯,去吧。”李大廉给了他确定的答复
等看着这位房东消失在门口后,李大廉才从圆凳上起身,走到了那两个水缸旁边,将两个盖子一一掀起。
第一个水缸里面空空如也,可是第二个水缸却让李大廉紧皱眉头。
“大人,怎么了?”常庭见到李大廉如此表情,立刻从房内走出,到他身旁查看
“你看。”李大廉指着另一个水缸,面色凝重
常庭向着缸中望去,也顿时感到了此事的不简单。
这水缸当中除了水以外什么都没有,但问题就出在这水上,这都过去了七日,可是缸中的水却仍然有多半缸。
这也就意味着,此人并不是节俭,而是在刚到这里没多久就被人杀害了。
这一缸子的水也就是够一个人用三、四天,若还剩下大半缸,那就足够说明此人在来这里之后,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死于非命了。
“大人,最多一天半。”
是啊,李大廉也是这么想的,此人来到这里最多就活了一天半,甚至他在当天就有可能已经被杀了。
那凶手是跟着此人一起来的么?
难道那是一个职业杀手?不然一个久经沙场的士兵为何从象郡那里来,路途如此遥远竟然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
可若是那样的话,就推翻了之前他认为的熟人作案。
“大人,如若这个杀手本身就和此人很相熟呢?而且也有可能是两人一起来的也说不定。”常庭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异常的地方就在于,为什么租房的时候只有这一个人?难不成他们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导致两人只能有一人抛头露面?”李大廉反问
“有可能,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人所认识的熟人就是一个职业杀手。”常庭回答
可是李大廉却认为这样的可能性还是太低了一些。
首先,若是这两人相识的话,那很有可能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
因为靳延道的卫队的士兵大多都来自于滇西地区,也有一少部分来自岭南,但是来自永逸郡的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或许说滇西地区没有永逸郡人也太绝对,那宽泛些说,还是有一些的。
他们大多也都是戴罪之身官员的亲眷,但这些人一般都是在服徭役,根本不可能进到卫队里面。
他虽然对靳延道这个人并不是很了解,但是老滇西侯靳明山向来是以刚正得信于淳王,他的儿子应是不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所以这两人若是熟人又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们没有需要要隐藏的理由,毕竟这里并没有人认识他们。
其次,若这两人相识,那么就有两种可能。
一是卫队的同僚;二就是两人是幼时的玩伴,两人偶然在途中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