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是属于很小的东西,为什么要一直放在凳子上呢?那吃饭的时候该如何?
除非他们根本就不吃饭,而且这里原本就没有给这些包裹留出足够的位置。
什么样的东西能占这么多的地方,甚至连一个小的包裹都放不下呢?
一定是一个没有办法改变形态的且腾不出空间的东西,所以在那个房间里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箱子。
“而且,我认为,这个季枫应该是昨晚还回来过。”
“你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杜蒙这时完全懵了,他根本注意不到这些
“就是这箱子啊,他为什么还剩下一个?很大可能就是太匆忙,他们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开。”吴庭翰回答
就在刚刚,他顺带观察西厢房的时候,他便注意到,在西厢房的一扇窗子的最底部的角落有一个很小的圆洞。
而季枫近期甚至昨晚都在偷偷运送着什么东西,这位老妇人竟然都没发觉,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他给那个老妇人的屋子里偷偷点了香,能让其昏睡不醒。
“你还记得吗?那个妇人说,这个季枫自从租了那间屋子之后就没有锁过门。”吴庭翰问杜蒙
“记得记得,不然她怎么知道屋子里没人。”
“这就对了,如果把季枫换做是你我,我们在租了一间房子之后会不锁门吗?就算我们根本不来住。”
“不会。”
“为什么?”
“因为会怕丢东西,若是是自己不锁门所致,那所有损失都得自行承担了。”杜蒙回答
就是这样的逻辑,就算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若是不锁门导致真的丢了东西,虽然没有钱财上的损失,但是人和物安危便无法保障。
更何况,那老妇人还说会有季枫的债主要账,这里早就不安全了。
“可是季枫依旧觉得这里安全。”杜蒙答
“是的,我们便是要搞清楚,为什么杜蒙会认为这里很安全,安全到连门都不用锁。”
“很可能是因为他夜晚是会回来的。”杜蒙说出了一个原因
“那白日呢?他若真是一个欠债鬼,这个做法根本就不符合逻辑。”吴庭翰解释道
现在,吴庭翰已经完全倾向于,这个季枫其实就是为了租这一间房来,只不过故意说是租整个宅子。
然后再加以巨额租银诱惑,导致这妇人便同意了他的想法。
“杜市令,如果外来人口要在本郡租赁房屋的话,能否私下协商?”吴庭翰问
“不可以,必须是主家拿着地契到市署开租赁凭证,我们还会派市啬夫去到主家进行再次确定。”
“若是只租一间房呢?”
“这是不被允许的,但是这种情况禁止不了,所以我们规定,若是出现这种情况,纠纷与损失都是自行承担。”
这就对了,这个季枫的一通操作就是为了不去市署开租赁凭证,这样就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了。
只是他现在更想知道,这季枫买这么多砖真的是用来修建别院么?
既然他连租赁凭证都不愿意办理,那他为什么会愿意办理租用商铺的凭证呢?
倏地,一阵凉风从胡同的一侧吹来,刚好穿过了吴庭翰的后背,让他阵阵发凉。
“杜市令,你确定,你真的见过这个季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