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你真名叫什么?”
玉娇眼神一暗,嘴角微勾,缓声道“苏盼晚。我阿娘最喜欢草原的夜晚,所以便希望我也能常常看到。”
可现在的她,却再也无法看到。
屋内的香气正浓,郑锦山现在全身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小贱人,竟敢打老子!”
忽地,一声声瓷器破碎的脆响顿时将郑锦山准备做的清梦给搅散。
他紧皱眉头从床上起身,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哎呦哎呦,这位公子,使不得使不得,花了好多银子呢......”此时,清樾坊的妈妈只敢出声求饶,并不敢真的上前阻拦
“你们这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现在让老子砸爽了,明儿我便双倍赔给你!”这说话的声音还没落,花瓶碎裂的声音便又响起
玉娇也是美眉微聚,提高了声音“翠儿!”
下一刻,一个脸圆嘟嘟的女子赶忙走了进来“姑娘,现在最好别出去。”
“我没准备出去,这外头到底是谁在闹事?”玉娇不悦的声音尽显
翠儿向一旁也看着她的郑锦山微微欠身“回姑娘,是,”她叹了口气“是金公子......”
“金公子,金元钧的儿子?”郑锦山听这声音就觉得耳熟
“回大人话,是的,是金镐跃公子。”翠儿如实回答
金元钧,为太仆陶峰的属官,任太仆校尉一职,掌管都城中各个府署的马匹调配。
郑锦山听闻翠儿这么回答,还真是不太好插手管这件事,毕竟就连他的直属上司顾廷尉都得给金元钧三分薄面。
“这位金公子向来脾气大,”玉娇打开香炉,弄灭了它“今日又所为何事?”
“还不就是因为那个新来的嘛,那人不愿从,便给金公子打伤了,弄得金公子又是砸又是摔,不依不饶的。”翠儿气鼓鼓地回话,眼里都是厌烦
原来是她,玉娇听到这里,便升起了调侃之意,一脸意味深长的笑,盯着郑锦山。
“大人,莫不是瑶琴竟倾心于你,便不再让别人碰?”
听到玉娇这么说,郑锦山心中瞬间泛起一阵恶寒。
倾心?这两个字用在谁身上都不可能用在他们两个身上。
可是这么闹也不是个法子,总得让金镐跃先离开。郑锦山想。
片刻,他向翠儿招招手,从一旁的方形桌案上拿下纸笔,写下一行字。
“去把这个交给门外那辆黑色马车的车夫。”
翠儿接过纸张,小心翼翼地折起,赶忙走了出去。
“真不出去看一看?”玉娇继续调侃
郑锦山轻瞥一眼玉娇,便起身穿上外衣,没好气道“马上,不过不是此刻,先走了。”
“那奴家就不送大人了。”玉娇微微一欠身,将连着后门的暗道打开
那是一条不怎么亮的狭长小道,只够一个人独自行走。
等郑锦山再次绕到清樾坊的大门,便看到,这周围早就聚集了好些人看热闹。
“大人。”一个年岁不大的男子突然从身边出现向他拱手行礼
“去内史署查一下,城中是否曾有一户人家的女儿名为苏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