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鞠宝财便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便一直找借口拖着,不愿与其去到本地的郡衙进行宅邸地契的交易。
“最后,草民借口母亲实在不愿离开这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便婉拒了对方。”
“你家当时住有多少人?”李大廉询问
鞠宝财想了想“回大人,加上小厮和婢女,一共十七口人。”
这时,李大廉示意一旁记录着案情的师爷停笔,将一张纸递给鞠宝财让他过目。
“这些都是谁啊?”
鞠宝财看着上面好几个人名,后面跟着的居住地竟然就在自己家的周围,甚至还有住在他家的,一时惊讶万分。
“鞠宝财,你可认识这些人?”
“回大人,一个都不认识,尤其是这两个人,郝珍珠和李蘑菇,我们家就没人叫这名儿的。大人,这一眼假啊。”
李大廉文言轻挑眉尾“你且说说看。”
“回大人,实不相瞒,我们那里起名字是很忌讳用物品的,尤其是女子。”
在延平郡,给女子用物品取名字,就会被认为是要将此女卖掉,不出两日便会有人牙子上门来问价。
被卖掉后,人牙子便会给女子重新起名字,然后发卖到其他郡县。
这是延平郡约定俗成的规矩,除非是人牙子,不然没有人愿意告诉外乡人这些。
“所以说,我们这里就没有一个女子用着这名字用到十五六岁的。”
“好,你说的这些是否属实?”李大廉厉声询问
“属实,大人,您可以派人到我们当地问问,但凡有一句假话,就让我......”鞠宝财斟酌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
“就让我这辈子再也赚不到钱!”
李大廉听罢摆摆手,便让衙役带着鞠宝财下去。
突然,惊堂木再拍!
“大胆孙桧允,你所辩驳的所有均为虚假,不仅买通官员徇私舞弊,到了这里还肆意攀咬藐视公堂,来人,杖五十!”
说着,衙役不管孙桧允如何抗拒,便将其拉出了堂内,将其按倒在一个宽木长凳上,廷杖一下一下地打在了他的肥臀之上。
孙秉桓早就被吓得魂飞天外,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不发一言。
就连身后,他父亲辩驳没有买通官员这一说法,孙秉桓都没有反应过来。
眼见孙桧允依旧不死心,李大廉再次高声喊“来人!”
“将东西拿给孙大人看看,是不是很眼熟!”
说着衙役们便将一个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摊在了孙桧允的面前。
这里面是一堆一堆的椰糠,中间还混杂着好多珍珠还有一些金豆子,以及几件形状精美的小型陶器。
“孙少府,这些你好好看看,是不是很眼熟?如果不眼熟的话,可以请刘大人和贺大人一同帮你回忆。”李大廉说完看向陪审的两人。
刘承霖一听这话,立刻起身快步走向堂外。
只看一眼,他的脸便黑了下来。
“孙大人,请你回答,这盛德九年公子泽献给王上的七色彩陶俑为何会出现在段大人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