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十六虽有些犹豫,他担心二人因此被叫起,会怀疑他想赶两个人走。
可饭都做好了,他也没法自己吃独食,只好硬着头皮将被子直接掀起!
灰暗的被子里面,竟有着一大片暗红的水渍,就在前端。
被子
“举子,举子,起床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动作也慢了下来
赵十六一边说一边就要把背对着他的这个富举子翻过来......
虽然翻过来的情状就是他预想的,但还是让他不禁后退了好几步。
良久,他才平复心情上前查看......
富举子的脖子上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刀痕,血已经浸染了大片的床铺,现在已经干掉了。
这位举子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
赵十六不敢犹豫,也没了心思吃饭,连忙跑到了山下的村子里,将这消息禀告给了乡啬夫。
乡里面又将事情禀告给了县衙,县令带着一众人马来到了那个小院。
“来人,将尸体抬回县衙,让仵作验尸。”县令一声令下,衙卒们便快速地将尸体抬了出去
县令在小院里转了许久,才询问起赵十六。
“你可知此人的名字?”
赵十六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回县老爷,这个举子叫程子虚,是他告诉草民的。”
“这是个举人?!”
县令一听到这话,立刻感觉到事情变麻烦了,赶忙再次确认。
赵十六给了肯定的答复,又将两人来这里的前后跟县令又说了一遍。
“大人,这是在床下,我们发现的包裹。”
衙卒将一个锦缎的包裹递了过去,里面像是放了很多东西。
县令打开了包裹,在里面除了两身长袍和一双黑面短靴之外,还有一份文书,以及一本写着‘程子虚’三字的《尚书》。
“去,拿着这两身衣服跟尸身对比一下,再立刻派人去到苍越郡核实。”
“是。”
衙卒领命退下后,县令又将一位看着年轻力壮的男子喊来,命他立刻快马赶到郡衙向郡守禀报,由他来定夺这事。
还有十几天会试就要开考了,这时却死了个举子,着实难办。
县令转过身,又俯身看着跪在一旁的赵十六,询问
“你是说,和这位程举子一起的还有一个,现在人不见了,对吧?”
“是的老爷。”
“那人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
“回老爷,那人就是一副俊秀的长相,有些文气,但皮肤不大好,身上是一身暗灰色的粗布麻衣,脚下就是一双黑色布鞋。”
赵十六努力回想着昨日二人的打扮,又肯定了这个程举子的装扮。
“他告诉草民,他叫余子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