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问过,但他说没多珍贵,让她随便戴着玩儿就是。
这是不是就是爱?她曾经问过自己很多遍,就算她清楚,来这清樾坊的哪有什么爱。
可她愿意相信这就是,因为他一直都是那么地温柔,从不强迫,只有疼爱。
“郡守大人到!”
狱卒的高声喊,让仙凝的思绪立刻回笼。
来人是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留着的两撇小胡子显得他的脸更加清瘦。
狱卒麻利地将她的牢房门打开,搬着官帽椅进来。
男子就在她的面前坐下。
“你可是清樾坊的仙凝?”他的声音清脆,坚定,严肃
“正是民女。”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歧人府?难道不知道那里不准任何外人进入吗!”
仙凝一下子就跪倒在地,给这位李郡守磕了个头。
“郡守大人明鉴,民女不知那是什么府,民女只知是那位世子将民女强行带回去的。”
“可有人作证?”
“有,昨日莱悦茶馆的老板,伙计以及当时的茶客都能证明。”
听到这里,李大廉便向她说明,他们从歧人府内搜到了很多类似于刑具的东西,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
还剩下受害人的供词。
“昨日,你因何出坊?”
仙凝便将年前所遇之事悉数禀告给了郡守。
李大廉当场也表示,去问过清樾坊的人,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你可知是谁报的官?”
仙凝摇头,只是犹犹豫豫地说着‘二公子’三个字。
可李大廉一听这三个字立刻大喝一声,让她不要随意攀咬。
这一声着实让仙凝有些许的委屈,她从未攀咬,司马纵风确实是在看到二公子送给她的扳指后才慌了神。
更何况,她确确实实是听到了,有人通报说二公子来了。
“民女不敢,那民女就真不知晓了......”
李大廉轻叹一声“是那个约你品诗的男子,他看见你被带上马车,才慌忙报官的。”
紧接着,李大廉又询问了当时男子给她写的诗的内容。
“轻纱曼舞映花颜,旖旎春光莫等闲。醉里饮鸩仍觉暖,晓时散落芳菲间。”
李大廉听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在稍等片刻,最多一个时辰,清樾坊的人就会来接走她了。
“可是大人,那民女的白玉扳指能否归还?”
看着李大廉就要离开,仙凝连忙跪走了两步,急切地询问。
李大廉被女子问住,他停下脚步,背对着她,低声开口
“什么白玉扳指?本官从没搜到过什么白玉扳指,我想你也记错了,你从未有过什么白玉扳指。”
说罢,李大廉一挥衣摆,拂袖而去,再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