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了周昊？！
难道……这小子说的……竟然是真的？！
虽然依旧觉得荒谬绝伦，但铁一般的证据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厉绝天双手微微颤抖地将令牌交还给月儿，再看向周昊时，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之前的怀疑、审视、居高临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难以置信、荒谬，以及一丝……敬畏？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对着周昊，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躬身行了一礼：
“执法堂堂主厉绝天……见过……周……祖公。”
这声“祖公”喊出来，厉绝天感觉自己几百年的老脸都在发烫，道心都在震荡。
他一带头，大殿内其他几位执法堂长老，哪怕心里再觉得离谱，再难以接受，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齐齐躬身：
“见过周祖公！”
声音有些参差不齐，带着掩饰不住的别扭和震撼。
殿外围观的弟子们见状，更是确信无疑，哗啦啦跪倒一片，声音带着激动和颤抖：
“弟子拜见周祖公！”
这场面，堪称魔幻！
周昊心里那个爽啊，差点没忍住叉腰大笑三声。
哎哟喂！舒坦！太舒坦了！
上一秒还是“周师弟”，下一秒就变“周祖公”了可还行？
这辈分涨的，坐火箭都没这么快！
他赶紧上前，笑嘻嘻地扶起厉绝天：
“哎呀呀！厉堂主快快请起！诸位长老师姐们也快快请起！折煞小子了！”
他摆出一副“我很低调”的模样：
“什么祖公不祖公的，听着多老气？我还是个孩子呢！大家以后还是叫我周公子，或者周师弟就好，亲切！咱们各论各的！”
众人：“……”
各论各的？我们管您叫师弟，您管老祖叫婵儿？这辈分不乱成一锅粥了？
不过周昊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敢反驳，只能齐声应道：
“是，周公子。”
一旁的苏沐媱、楚嫣然、杨执事、孙掌柜等人，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苏沐媱眼神复杂，有恭敬、欣喜、错愕以及一丝……尴尬？
楚嫣然掩唇轻笑，眼神中的玩味和兴趣更加浓郁，仿佛发现了一件绝世珍宝。
杨执事和孙掌柜则是彻底懵了，感觉自己之前对周昊的种种猜测和讨好，简直弱爆了！
人家真正的后台是老祖！是合欢宗的天！
林婉晴脸色煞白，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巨大的失落。
她竟然差点得罪了老祖的道侣？还想收他当炉鼎？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而瘫在地上的李茂，看到连厉堂主都确认了令牌真假并行礼了，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彻底烂泥般瘫在地上，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假的…都是假的…”
赵辰等其他几个阳峰弟子也是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
周昊享受够了众人敬畏的目光，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目光落在了地上那摊“烂泥”身上。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笑非笑的冰冷。
“好了，现在……”
他踱步走到李茂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咱们的账，是不是该好好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