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的月光洒在鸣沙山上时,他们找到了第17窟。窟顶的飞天壁画在药王令的照耀下缓缓转动,最终定格在飞天手持的莲花上。张清越将玉令嵌入莲花花蕊,洞窟地面突然裂开,露出直通月牙泉的密道。
月牙泉的水面倒映着药王令的五芒星阵。林婉儿将残片投入水中,五块玉令突然从不同方位升起,在夜空中拼成完整的药王令。令身洒下的金光中,沉睡千年的往生草破土而出,叶片上浮现出阿芷的面容。
“这草……”林婉儿颤抖着摘下叶片,“能救阿芷奶奶!”
“不。”张清越按住她的手,“往生草只能延续七日生命。要真正救人,得用续命泉的血参。”
林婉儿忽然想起雪海之眼的血蝶,掏出太爷爷的残页:“上面说,用紫苏为桥,血参为引,可换命。”
她将往生草与药王令一同浸入月牙泉,泉水突然沸腾,浮现出阿芷年轻时的模样——她正与太爷爷在断星崖药圃种紫苏。
“丫头,”虚像中的阿芷笑着说,“该醒了。”
林婉儿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药圃的老槐树下,手里握着往生草。远处传来阿芷的咳嗽声,却比之前清亮许多。她看向掌心,药王令的紫苏纹路正在缓缓消失,只留下淡淡的疤痕。
“醒了?”小石头蹲在旁边煎药,“你昏迷时一直在说胡话,说要去敦煌找往生草。”
林婉儿看着药圃里的紫苏,突然明白:太爷爷的密卷早已给出答案——最好的药不在远方,就在断星崖的一草一木里,在每个守药人的心里。
她抚摸着腕间的疤痕,那是药王令最后的印记。远处传来驼铃声,张清越的马车停在山道上,车上载着西域药商送来的雪龙涎。
“敦煌来信,”他扬了扬手中的羊皮卷,“飞天壁画里藏着治疗阿芷的法子。”
林婉儿笑着摇头:“不用了。”她指向药圃深处,“我找到更好的药了。”
药圃的晨雾中,阿芷正在教小芽儿辨认新长出的紫苏。阳光穿过叶隙,在她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林婉儿知道,无论药王令去向何方,断星崖的药香都会永远延续,因为这里有最珍贵的药材——人心的温度。
而那些在敦煌壁画里沉睡的秘密,终将在某个晨光熹微的清晨,由新一代守药人重新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