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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狡兔三窟(1 / 2)

“断牙石”并非一块孤立的岩石,而是一片由无数嶙峋怪石组成的、如同巨兽残破牙齿般的石林。这里地形极其复杂,通道交错,洞穴密布,易守难攻,但也同样危机四伏,容易迷失。叶青选择这里作为新的临时汇合点,正是看中了它的复杂性和迷惑性。

当叶青小组历经艰险,在约定时间抵达“断牙石”外围时,栓子和老烟斗已经先一步到达,正潜伏在预定的观察点警惕地守候。看到叶青等人安全抵达,两人都松了口气,但脸上没有丝毫轻松。

“营长,情况不妙。”栓子压低声音,快速汇报,“我们只联系上了距离最近的两个小组,另外一个小组……失去联系了。按照约定,他们昨天就应该在备用联络点留下标记,但没有。”

一股寒意掠过众人心头。在日军特工队渗透的背景下,一个小组的失联,凶多吉少。

“而且,”老烟斗补充道,脸色凝重,“我们在来的路上,发现了不止一处新的、可疑的痕迹。有些脚印很轻,刻意伪装过,但留下的烟头……是日本货。”

敌人的渗透范围和速度,超出了他们的预估。这片被视为最后屏障的鬼见愁,正在被一张无形的、由专业特工编织的细密罗网悄然覆盖。

“这里也不能久待。”叶青当机立断,“栓子,你熟悉这一带,立刻寻找两到三个备用的、彼此距离适中的隐蔽点,要足够小,足够隐蔽,最好是天然形成的石缝或小洞穴,难以从外部观察。我们不能再集中在一起了。”

她转向周瑶:“政委,把我们现有的粮食和弹药分成四份。除了我们核心小组,另外三个联系上的小组,各自携带一份物资,分散到栓子找到的备用点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互相联系,不准生火,最大限度保持静默。”

这是将“分散生存”策略执行到极致的做法,近乎彻底的化整为零。每个小组都成为独立存在的细胞,依靠自身的力量在夹缝中求生。

“那……指挥怎么办?消息怎么传递?”周瑶担忧地问。如此分散,一旦有突发情况,根本无法有效应对。

叶青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那枚一直随身携带的、略显陈旧的狼头木片标识符,又拿出一个小巧的、缴获的指南针。“以‘断牙石’最高处那棵歪脖子松树为基准点。每个小组记住自己的方位和距离。如有极端紧急、关乎所有人生死的情报,在午夜时分,用手电筒(缴获的,电池宝贵)向基准点方向,用预先约定的长短光信号发送。其他小组观察记录。非极端情况,绝对禁止使用!”

这是一种近乎原始、效率低下且风险极高的通讯方式,但在眼下,却是唯一的选择。它将决策和生存的压力,完全下放到了每一个小组。

众人没有异议,立刻分头行动。栓子如同幽灵般没入石林,去寻找新的藏身点。周瑶开始清点和分配那点可怜的物资。叶青则强撑着伤腿,在一块背风的岩石后,借助微弱的光线,快速绘制着“断牙石”区域的简易方位图,并标注出可能的观察点和信号接收位置。

转移在夜幕的掩护下再次进行。核心小组(叶青、周瑶、栓子、老烟斗和另外两名战士)选择了一个入口被两块交错巨石几乎完全封死、内部却别有洞天的小型溶洞作为新的落脚点。其他三个小组也各自携带着维持数天的口粮和少量弹药,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石林的不同方向。

新的藏身点阴暗、潮湿,但极其隐蔽。入口处的缝隙仅容一人侧身挤入,内部空间也不大,却有一处细小的裂缝通往高处,能提供微弱的空气流通和一丝外界的光线。这里像是一个天然的石头囚笼,却也提供了一个难得的、相对安全的喘息空间。

安顿下来后,极度的疲惫和伤腿的疼痛让叶青几乎虚脱。她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大口喘息着,冷汗浸湿了内里的衣衫。周瑶默默地递过水壶和一小块烤干的苔藓饼。

“我们……还能撑多久?”黑暗中,一个年轻战士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响起。连续的逃亡、战友的失联、无处不在的死亡威胁,正在一点点侵蚀着这些钢铁战士的意志。

溶洞内一片沉默。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叶青咽下干涩粗糙的食物,喝了一小口水,感受着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的微弱生机。她没有直接回答那个问题,而是缓缓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清晰:

“我知道,大家都很累,很怕。我也怕。”她坦承了自己的恐惧,这让其他人都愣了一下。“我怕闭上眼睛,就看到狼嚎峪死去的兄弟。我怕下一个失联的,就是在座的某一位。”

她顿了顿,让这些话沉入每个人的心底。

“但是,怕没有用。鬼子希望我们怕,希望我们崩溃,希望我们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自己从洞里跑出去,撞上他们的枪口。”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冷硬,“我们不能让他们如愿。”

“我们现在像地下的老鼠,见不得光。但老鼠为了活下去,会打无数的洞,会记住最复杂的路线。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比老鼠更狡猾,比毒蛇更有耐心。”

“记住,我们每多活一天,鬼子就要多耗费一天的人力物力在这片大山里。我们每多坚持一刻,就是在告诉外面那些可能还在抵抗的人,这面旗,还没倒!”

她没有激昂的呐喊,只有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分析和陈述。但这番话,却像一针强心剂,注入了几近麻木的心脏。那个提问的年轻战士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枪。

接下来的日子,是真正的“蛰伏”。核心小组几乎完全停止了外部活动。栓子和老烟斗轮流在溶洞入口的缝隙处,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潜伏观察,记录着石林内任何风吹草动。叶青则利用这难得的“安静”,强迫自己进行更深入的恢复训练,同时和周瑶一起,反复研究那简陋的方位图,推演着各种可能发生的危机及应对方案。

他们像冬眠的动物,将新陈代谢降至最低,只为了保存那一点生命的火种。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负责观察的老烟斗突然发出了极其轻微的预警信号——有情况!

叶青立刻挪到观察缝旁,顺着老烟斗指的方向望去。月光下,只见远处石林的阴影中,有几个模糊的黑影正在缓慢而谨慎地移动!他们动作轻盈,彼此间用手势交流,正是标准的特工渗透战术动作!

这些毒蛇的触须,终于探到了“断牙石”!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要对方再靠近几十米,就可能发现这个溶洞的入口!

叶青屏住呼吸,手缓缓摸向了腰间的刺刀。如果被发现,这将是一场在绝境中的殊死搏杀。

然而,那队日军特工在距离他们藏身点还有百米左右时,似乎被另一处更明显的岩石裂缝吸引了注意力,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探查一番后,又悄无声息地退走了,融入了更深的石林黑暗中。

危机暂时解除,但每个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敌人,就在咫尺之遥!

“他们……在搜索。”叶青退回溶洞深处,声音低沉。冢田的继任者,派出的是一支极其耐心且专业的清剿队伍,他们不急于求成,而是在用梳子一样的方式,一点点地梳理这片区域。

“我们的分散策略是对的。”周瑶后怕地说,“如果还集中在一起,恐怕……”

叶青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那张简陋的方位图。狡兔尚有三窟,他们现在拥有的,不过是几个随时可能被发现的临时鼠穴。下一步,该如何在这张越来越紧的罗网中,找到那个致命的线头,并将其撕开?

寂静中,只有水滴从岩壁渗落的滴答声,如同倒计时的钟摆,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日军特工队如同附骨之疽,在“断牙石”区域反复游弋、试探。他们极富耐心,行动诡秘,利用专业装备和战术,一点点蚕食着抗日团残部本已狭小的生存空间。核心小组所在的溶洞虽未被发现,但那种被猎手时刻窥视的窒息感,几乎要压垮每个人的神经。食物在快速消耗,伤员的状况因缺医少药和恶劣环境而持续恶化,沉默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叶青的伤腿在阴冷潮湿的环境下恢复得极其缓慢,剧痛时常在深夜将她折磨醒。但她的大脑却像一台过热的引擎,在绝境中疯狂运转,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破绽。她反复推演着日军的搜索模式,发现他们虽然专业,但也并非无迹可寻——他们似乎对某些特定的地形,比如有明显洞穴特征的区域,以及可能存在水源的地方,格外关注。

“他们在按照某种‘清单’搜索。”叶青在又一次观察了外面特工队的活动后,对身边的栓子和周瑶低语,“这不是盲目的拉网,是有重点的排查。这说明,他们要么有我们之前营地遗留的某些情报,要么……就是抓住了我们生存模式的某些规律。”

“规律?”周瑶不解。

“水,食物,相对稳固的遮蔽所。”叶青的目光锐利,“这是所有生存者都必须依赖的东西。鬼子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重点搜索的就是这些地方。”

“那我们岂不是无处可藏?”栓子脸色发白。

“不。”叶青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们知道我们需要什么,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他们不是在找我们吗?我们就给他们‘造’几个我们出来。”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诱饵”计划,在她脑中成型。她要利用日军搜索的规律,主动暴露几个虚假的“营地”痕迹,将这些危险的“毒蛇”引向预设的死亡陷阱,或者至少,是引向错误的方向,为真正的小组赢得喘息和转移的时间。

这个计划的关键在于“真实性”。痕迹必须足够逼真,能骗过经验丰富的特工眼睛,但又不能留下任何可能指向真正藏身点的线索。

“我们需要一些‘道具’。”叶青看向栓子,“之前分散时,各个小组应该都还保留着一些我们抗日团特有的物品,比如特定的绷带碎片、制式子弹壳,或者……我们之前用过的那种土制手榴弹的残留引信。”

栓子立刻明白了:“我明白了!营长你是想……”

“对。选择几个远离我们现有藏身点,但符合鬼子搜索逻辑的位置。比如,那个干涸的河床拐弯处,背风,靠近石壁,像是个理想的扎营点。还有,那片地势较高的松林边缘,视野好,也容易获取柴火。”叶青在地图上指点着,“在这些地方,巧妙地留下少量战斗过的痕迹——几枚我们的弹壳,一点带血的。可以用猎物的血绷,甚至制造一个小范围的、看似匆忙扑灭的篝火痕迹。要让他们觉得,这里曾经有我们的人短暂停留,并且发生了小规模交火或被迫匆忙撤离。”

“这太危险了!”周瑶立刻反对,“万一鬼子顺着这些痕迹摸到我们真正的小组怎么办?或者,他们不上当,反而通过这些假痕迹分析出我们的活动模式?”

“风险确实有。”叶青承认,“但我们现在就像被堵在洞里的野兽,不冒风险撕开一个口子,最终只会被闷死。至于分析模式……”她冷笑一声,“我会让他们‘分析’出我们想要他们看到的模式——惊慌失措,不断转移,内部可能已经出现分裂和掉队者。”

她看向栓子:“执行这个任务需要绝对的谨慎和反侦察能力。只能你一个人去。记住,你不是去战斗,是去‘布景’。放下‘道具’后,立刻撤离,清除自己的痕迹,绕更大的圈子回来。”

栓子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明白!营长,你放心!”

当夜,栓子如同暗夜中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溶洞。他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过人的潜行技巧,避开了可能存在的日军暗哨,在叶青指定的几个位置,精心布置了“舞台”。他故意将一枚弹壳丢在显眼却又自然的位置,将沾染了野兔血的破布条半埋在泥土里,甚至在一处背风的石凹里,用冷灰和少量未燃尽的树枝制造了篝火余烬的假象。

整个过程,他的心脏一直狂跳不止,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

第二天,效果立竿见影。负责观察的老烟斗兴奋地压低声音报告:“营长!有鱼咬钩了!一队鬼子特工在那片松林边缘停留了很久,仔细检查了栓子留下的痕迹,还扩大了搜索范围!”

叶青凑到观察缝前,果然看到那队日军特工如同发现了猎物的猎犬,在那片区域反复搜寻,甚至动用了工兵探针和军犬,虽然军犬在复杂石林地形作用有限。他们的注意力被成功地吸引了过去。

“还不够。”叶青冷静地说,“一处痕迹可能被怀疑是偶然。需要多点开花,让他们相信这就是我们的真实状态。”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栓子又冒险出击了两次,在另外两个方向布置了类似的假痕迹。日军的搜索行动果然出现了混乱和分散。他们似乎相信了抗日团残部已经化整为零,并且因为饥饿和追剿而陷入了慌乱和不断的流窜之中。特工队的搜索重点,开始明显向那些发现了“痕迹”的区域倾斜,对“断牙石”核心区域的压迫感为之一轻。

这为真正分散潜伏的各小组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机会。虽然失联的那个小组依旧杳无音信,但其他小组至少暂时摆脱了被立即发现的厄运。

然而,叶青并未感到丝毫轻松。她知道,这种欺骗手段持续不了太久。日军的指挥官不是傻子,一旦他们发现所有找到的“痕迹”都最终指向虚无,很快就会反应过来这是诱饵。他们必须利用这争取来的短暂时间,找到更根本的解决办法。

“栓子,”叶青将栓子叫到身边,声音压得极低,“你对这一带最熟。有没有可能,找到一条连鬼子都想不到的,可以暂时离开鬼见愁核心区域的路径?不需要能走大队人马,只要能让你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摸出去就行。”

栓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叶青的意图——营长这是要重新启动建立外部“眼睛”的计划!在内部被紧紧压迫的时候,从外部寻找破局的机会!

他皱紧眉头,仔细回想着鬼见愁周边那些被视为绝境的悬崖、沼泽和密林。“北面……靠近‘死人谷’的那片区域,都是绝壁和毒瘴,几乎没人去过。但早年我听一个老猎户醉后提起过,说那里在特定天气,瘴气会暂时消散,崖壁上好像有采药人留下的古老栈道痕迹,只是年久失修,极其危险……”

“就去那里看看。”叶青果断下令,“不要强求,以侦察为主。如果确实有路,记住路线和通过的条件。我们需要一条真正的‘生路’,不仅仅是为了转移,更是为了……反击。”

她的眼中,重新燃起了那簇自狼嚎峪陷落后就几乎熄灭的、属于猎人的冷冽火焰。被动挨打,从来不是她的风格。即使身陷绝境,鳞甲残破,她也要寻机,逆鳞反击!

栓子的离开,让溶洞内的气氛更加凝重。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石屑的粗糙感,每一秒的寂静都像是在积蓄着未知的雷霆。叶青的伤腿在连日的精神紧绷和阴冷环境的双重折磨下,情况再度恶化。伤口周围的红肿蔓延开来,触摸之下一片滚烫,低烧如同鬼魅般重新缠上了她。她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因缺水和高热而干裂起皮,但那双眼睛,却依旧如同浸泡在冰水中的黑曜石,冷静地映照着周瑶用破布蘸水,为她擦拭额头的动作。

“必须把脓引出来……”周瑶看着叶青腿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没有手术刀,没有麻醉药,甚至连一把干净锋利的小刀都成了奢望。

叶青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已是一片决然的平静。“用那个。”她示意周瑶看向角落里一小段被精心打磨过、前端锐利的碎骨片——那是之前处理猎物时特意留下的。

周瑶的手猛地一抖。“不行!没有药,感染了怎么办?”

“不处理,感染会更重。”叶青的声音虚弱却不容置疑,“现在不做,等栓子找到路,我也走不动了。”她深吸一口气,将一块干净的布条咬在嘴里,对着周瑶点了点头。

溶洞内光线昏暗,周瑶的手颤抖着,用最后一点烧酒(极其珍贵,仅用于最关键消毒)擦拭了骨片和叶青的伤口周围。当冰冷的骨片尖端刺入红肿发亮的皮肉时,叶青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弓,咬在嘴里的布条深陷,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但她硬是没有发出一点惨叫。

周瑶强忍着眼泪和翻涌的胃液,凭着记忆中叶青曾经教过的战场急救知识,小心翼翼地挤压、清理着伤口处的脓血。恶臭在狭小的空间弥漫开来。整个过程短暂而漫长,当最后一点脓液被挤出,周瑶用干净的布条重新包扎好伤口时,她几乎虚脱,而叶青已经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瘫在石壁上,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

“休息……两个小时。”叶青吐出嘴里的布条,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然后……我们得动一动了。”

周瑶愕然:“动?去哪里?你的腿……”

“鬼子……不是傻子。”叶青喘息着,眼神却锐利地扫向观察缝外,“假痕迹……能骗他们一时,骗不了一世。他们很快会意识到……被耍了。到时候,搜索会……更疯狂。我们这里……虽然隐蔽,但一旦被纳入……重点怀疑区域,就是死地。”

她在疼痛的间隙,依旧保持着对局势清醒的判断。“栓子去探路……需要时间。我们……不能把希望……全押在一条未知的路上。必须……给他们制造点……别的麻烦。”

她的计划是,在她还能勉强行动的时候,核心小组进行一次短距离、有目的的移动。不是逃亡,而是主动“触碰”一下日军的搜索网络,制造一个新的、但方向与栓子探路方向完全相反的“焦点”,进一步扰乱日军的判断,为栓子争取更多时间,也为自己寻找一个更出人意料、更不易被关联到的临时藏身点。

“我们去……西边那个……落鹰涧。”叶青的手指在地图上艰难地移动,“那里地势险,但有一条……几乎干涸的地下河道入口。鬼子……应该还没搜到那里。”

这是一个冒险的决定。以叶青现在的状态,任何移动都可能加重伤势。但坐以待毙,同样是死路一条。

两个小时后,叶青在周瑶和老烟斗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每迈出一步,右腿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但她死死咬着牙,依靠着顽强的意志和木棍的支撑,一步一挪地离开了这个栖身多日的溶洞。

转移的过程缓慢而痛苦。他们不敢走开阔地,只能在石林的阴影和沟壑中穿行,尽量避开之前栓子布置假痕迹的区域。叶青的伤腿成了最大的拖累,血迹不可避免地零星滴落在行进路线上,尽管老烟斗尽力掩盖,但仍无法完全消除。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落鹰涧边缘时,负责断后警戒的战士突然发出了急促的预警鸟鸣!

“有鬼子!从侧面摸过来了!人数不多,像是巡逻侦察的!”

所有人瞬间伏低身体,心脏骤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