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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斗智斗勇(1 / 2)

钢铁厂那嘶哑却顽强的汽笛声,一声宣告,刺破了孤竹镇上空的阴霾,也狠狠地刺痛了坂田信一郎的神经。

他精心策划的“釜底抽薪”之计,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对方硬生生破解!尽管只是最低限度的恢复,但这无疑是对他权威的又一次挑衅。

“八嘎!一群废物!连瘫痪的机器都看不住!”坂田在指挥部里暴跳如雷,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高桥正雄细菌战的失败,王福满破坏行动的功亏一篑,再加上眼前钢铁厂的死灰复燃,让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戏弄的小丑。

“将军阁下,”参谋官硬着头皮汇报,“根据航空侦察和情报分析,抗日团修复的只是部分动力,产能有限。但他们利用缴获的日军装甲钢板和零件,似乎……似乎在尝试改进他们的武器生产,尤其是迫击炮和炮弹。”

“改进武器?”坂田眼神一凝,闪过一丝忌惮。他深知,一旦让赵旭日获得更稳定、更具威力的火力输出,依托孤竹镇的复杂地形,将更加难以对付。他不能再等了,必须趁其立足未稳,彻底掐灭这丝火苗!

“传令!”坂田走到沙盘前,脸上露出决绝的狰狞,“放弃所有小规模骚扰和‘反猎杀’行动!集中所有兵力、所有炮火!目标,西山钢铁厂!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把它从地图上彻底抹掉!我要让赵旭日,亲眼看着他的希望化为灰烬!”

日军庞大的战争机器再次开动,而且目标明确,所有的火力都指向了那个冒着微弱黑烟的方向——西山钢铁厂。

孤竹镇,抗日团团部。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

“团长!日军动向异常!其炮兵阵地正在调整射界,主要观测气球也飘向了钢铁厂方向!前线部队报告,日军步兵在坦克掩护下,正向我东西两线结合部,也就是通往钢铁厂的咽喉要道——野狼峪,进行大规模集结!”通信兵的声音带着急促。

“果然来了!”赵旭日目光锐利,“坂田这老鬼子,是铁了心要毁掉钢铁厂!参谋长,你怎么看?”

女参谋长周瑶站在沙盘前,眉头紧锁。钢铁厂的初步恢复来之不易,绝不能再被摧毁。但日军倾巢而来,兵力火力占据绝对优势,硬守,恐怕代价惨重,甚至可能守不住。

“团长,政委,”周瑶语速很快,但思路清晰,“敌人这是泰山压顶,目的明确。如果我们死守钢铁厂外围,正中坂田下怀,他会用绝对优势的火力将我们和钢铁厂一同摧毁。”

“你的意思是……放弃外围?”政委陈勇若有所思。

“不是放弃,是改变防守策略!”周瑶的手指在沙盘上划过,“我们不能在鬼子预设的战场和他们拼消耗。我建议,实施‘弹性防御’结合‘纵深阻击’。”

她详细解释道:“第一,命令守卫钢铁厂外围野狼峪的一营和二营部队,依托工事,进行坚决但灵活的抵抗,大量杀伤敌军有生力量后,相机后撤至第二道防线,也就是依托钢铁厂本身坚固建筑和周边复杂地形构成的‘厂区堡垒群’。我们要把钢铁厂变成一块难啃的骨头,让鬼子每前进一步都付出惨痛代价!”

“第二,命令三营预备队及所有民兵、游击队,在日军主要进攻路线侧翼和后方,广泛开展破袭、地雷战、冷枪冷炮运动,袭扰其后勤,疲惫其兵力,让其无法全力进攻核心厂区。”

“第三,也是关键,”周瑶看向赵旭日,“我们需要友军更大力度的支援!请李云龙团长、孔捷团长、丁伟团长,不惜一切代价,猛攻日军后方据点、交通线,甚至做出威胁潞阳的姿态,迫使坂田分兵回援!请楚云飞团长,用其炮兵优势,对日军集结地、炮兵阵地进行压制性炮击,打乱其进攻节奏!”

赵旭日听完,重重一拍桌子:“好!就按这个方案打!把钢铁厂变成绞肉机,看坂田有多少血肉来填!老陈,立刻给老李和楚云飞发电报,把我们的计划和请求告诉他们!就说我赵旭日拜托了!”

“是!”

命令迅速传达。一营长郭松涛和二营长叶青接到了艰巨的任务——他们需要在野狼峪顶住日军第一波也是最凶猛的攻击,然后有序后撤,将鬼子引入更残酷的厂区攻防战。

郭松涛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对着电话吼道:“团长放心!老子就是崩掉满嘴牙,也要在野狼峪啃下鬼子一层皮!”

叶青则更加沉默,她只是仔细检查着野狼峪阵地的每一处火力配置和撤退路线,确保万无一失。面具下的眼神,冰冷而专注。

与此同时,副团长刘啸霆负责指挥所有敌后破袭和侧翼骚扰力量,他将老兵唐雄的侦察排也投入进去,专门负责引导小部队对日军指挥部和炮兵观察所进行精准打击。

老兵徐长征腿伤未愈,但坚决要求参战,被安排到钢铁厂核心区域的最后一道防线,他摩挲着那口重新磨亮的大刀,喃喃道:“来吧,小鬼子,爷爷在这里等着你们!”

女医生苏清雪指挥卫生队,将野战医院再次紧急转移至更安全的地下掩体,她知道,最惨烈的战斗即将开始,她必须为可能出现的巨大伤亡做好准备。

大战前的寂静格外短暂。日军的炮火准备开始了,这一次,超过半数的炮弹都呼啸着砸向了野狼峪阵地和钢铁厂区域!地动山摇,火光冲天,仿佛世界末日!

炮火延伸后,日军的坦克和步兵,如同决堤的洪水,向着野狼峪汹涌而来!郭松涛和叶青率领部队,依托残破的工事,展开了寸土必争的惨烈阻击!

枪声、炮声、喊杀声、爆炸声再次响彻孤竹镇。而这一次,战斗的核心,围绕着那维系着抗日团生命线的西山钢铁厂,进入了更加白热化、更加残酷的阶段。赵旭日和周瑶的“弹性防御”策略,能否顶住坂田这倾尽全力的一击?钢铁厂的命运,乃至整个孤竹镇根据地的命运,都悬于这生死一线之间。

野狼峪的阻击,惨烈到了极致。郭松涛的一营和叶青的二营,如同两颗坚硬的钉子,死死楔在日军通往钢铁厂的必经之路上。炮火将山岭几乎削平,阵地反复易手,双方士兵的尸体铺满了焦土。

郭松涛嗓子早已喊哑,军装被弹片划得稀烂,左臂胡乱缠着渗血的绷带,他抱着一挺从鬼子尸体旁捡来的歪把子机枪,疯狂扫射着冲上来的日军。“来啊!狗日的!想要老子的阵地,拿命来换!”他状若疯魔,身边的战士不断倒下,但活着的人依旧死战不退。

叶青的阵地相对安静,却更加致命。她放弃了部分前沿,将兵力收缩至几个互为犄角的坚固支撑点。日军每次试图突破,都会遭遇来自侧翼、后方甚至地底的精准打击。她如同一个冷静的猎人,指挥着麾下的狙击手和爆破组,高效地收割着日军的生命。那副冰冷的面具成了日军士兵的噩梦,他们不知道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是自己。

然而,兵力与火力的绝对劣势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在付出巨大代价后,日军坦克最终还是碾过了野狼峪的废墟。郭松涛和叶青按照预定计划,率领残部,交替掩护,沿着预设的撤退通道,向钢铁厂核心区域且战且退。

“撤!快撤!进厂区!”郭松涛嘶吼着,亲自带人断后,用手榴弹和炸药包迟滞着日军的追击。

叶青则如同幽灵,带着二营残存的精锐,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不断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对追兵进行短促突击,打得日军先锋部队疑神疑鬼,不敢全力追击,为撤退赢得了宝贵时间。

当抗日团部队最终全部退入依托钢铁厂高大厂房、坚固车间和错综复杂的管道、铁轨构筑的“厂区堡垒群”时,日军的主力也如同潮水般涌到了厂区外围。

真正的炼狱,此刻才刚刚开始。

钢铁厂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战场,它变成了一个立体的、充满死亡陷阱的迷宫。高大的高炉成了狙击手的了望塔,纵横交错的管道成了战士们移动的通道,幽深的轧钢车间成了埋伏的绝佳地点,废弃的矿渣堆成了天然的掩体。

日军试图凭借坦克和步兵的集团冲锋一举拿下厂区,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泥沼。

坦克在狭窄的厂区道路上举步维艰,头顶不时落下集束手榴弹和燃烧瓶,履带下可能就踩着抗日团战士用生命埋设的地雷。步兵则更加凄惨,他们刚冲进一个车间,迎接他们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甚至头顶天车上的交叉火力。老兵徐长征带着敢死队,就埋伏在废弃的铸造车间里,当日军一个小队冒失闯入时,他拖着伤腿,如同猛虎般从沙型模具后跃出,大刀挥舞,瞬间砍翻两名鬼子,身后的战士们也怒吼着扑上,用刺刀、大刀片与日军展开了血腥的肉搏,将这股日军全部歼灭在车间之内!

周瑶的“弹性防御”和“纵深阻击”策略发挥了作用。日军每占领一个车间、一段铁轨,都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而抗日团的战士们则利用对地形的绝对熟悉,如同水银泻地,在废墟和厂房间灵活穿梭,不断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的优势,一点点消耗着日军的兵力和士气。

坂田信一郎在后方指挥部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战况,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预想到会遭遇抵抗,却没想到抵抗会如此顽强、如此有组织、如此……狡猾!他的部队仿佛一拳打在了沾满胶水的棉花上,无处着力,反而被黏住,不断失血。

“命令炮兵!对准厂区,无差别轰击!把那里彻底炸平!”坂田失去了耐心,发出了疯狂的指令。

更猛烈的炮火覆盖了钢铁厂,不分敌我,许多尚在激战的双方士兵一同被炮火吞噬。厂房在炮火中坍塌,高炉摇摇欲坠,整个厂区化作一片火海。

然而,炮火过后,当日军再次试图进攻时,从那些废墟的缝隙里、燃烧的机器残骸后,依旧会射出复仇的子弹!抗日团的意志,并未被炮火摧毁。

就在厂区血战进入白热化之时,刘啸霆指挥的敌后破袭部队和民兵也取得了战果。他们成功炸毁了日军的一座前沿弹药堆积点,并切断了通往厂区的一条主要补给路线。而唐雄带领的侦察小组,更是冒险潜至日军炮兵阵地附近,用特制的烟幕弹为其指示了大概方位。

几乎同时,八路军李云龙部的电报到了:“赵老弟,撑住!老子这边已经把潞阳城外的公路扒了他娘的三段,鬼子的增援车队堵成串了!孔捷、丁伟也在猛攻他的侧翼据点,够坂田这老小子喝一壶的!”

晋绥军楚云飞部的炮火也适时响起,虽然因为距离和精度问题,无法完全压制日军炮兵,但落下的炮弹在日军集结区域和后方制造了不小的混乱,严重干扰了其进攻节奏。

厂区内,赵旭日在一处半塌的锅炉房改建的临时指挥部里,接到了这些消息。他脸上被硝烟熏得漆黑,只剩下眼睛依旧明亮。

“告诉弟兄们!友军在帮我们!鬼子快顶不住了!给老子狠狠地打!把狗日的赶出钢铁厂!”

惨烈的战斗从白天持续到夜晚,又从天黑厮杀到黎明。钢铁厂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鲜血,每一座厂房都布满了弹孔。日军付出了远超预期的代价,却始终无法完全占领和控制这片废墟。而抗日团,尽管伤亡巨大,但核心堡垒区域依旧岿然不动,那面弹痕累累的战旗,依旧在最高的水塔上顽强飘扬。

当朝阳再次升起,照亮这片如同地狱般的厂区时,日军的攻势明显减弱了。持续的消耗、后勤的压力、侧翼的威胁以及抗日团顽强的抵抗,终于让坂田这记重拳,后继乏力。

钢铁厂,这片由钢铁、意志和鲜血铸就的堡垒,在经历了最残酷的洗礼后,依然挺立在孤竹镇的大地上。它向所有人宣告:想要摧毁它,除非踏过这里每一具守卫者的尸体!

164困兽之斗

朝阳的光芒,穿透钢铁厂上空的浓密硝烟,投射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经过一夜惨烈到极点的厮杀,枪声终于稀疏下来,转为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只有余烬噼啪作响和伤员,压抑的呻吟声在废墟间回荡。

日军坂田旅团的疯狂进攻,如同撞上礁石的狂潮,在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后,终于力竭退去。他们未能彻底占领钢铁厂,只是在厂区外围占据了几处已成焦土的车间和废墟,与退守核心区域的抗日团形成了残酷的近距离对峙。双方阵地犬牙交错,最近处仅隔一条布满碎铁和尸体的铁轨。

抗日团团部已转移至钢铁厂地下一个原本用于存放重要备料的坚固防空洞内。空气浑浊,仅有几盏马灯提供着昏暗的光线。赵旭日靠在潮湿的墙壁上,闭着眼睛,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沉痛。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许多。

“初步统计,”女参谋长周瑶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却也带着沙哑,“厂区守卫部队,一营、二营及配属部队,能战斗人员已不足四百,伤亡……过半。弹药消耗殆尽,尤其是手榴弹和机枪子弹。老兵……徐长征同志,在昨夜的反突击中,为掩护战友,与数名日军同归于尽,壮烈殉国。”

最后几个字,周瑶说得异常艰难。防空洞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仿佛停滞了。徐长征,那个沉默寡言,却总在最危险时刻挥舞着大刀挺身而出的老兵,也走了。连同之前牺牲的段爱华,那些熟悉的面孔正在一个个消失。

政委陈勇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声音低沉:“烈士的鲜血不会白流……他们的精神,会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当前,我们必须稳住阵脚,救治伤员,补充弹药,应对日军下一步的反扑。”

赵旭日猛地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眼中是压抑的怒火和决绝:“坂田这条老狗,也快咬不动牙了!他损失绝不会比我们小!参谋长,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周瑶强迫自己从悲恸中抽离,走到简陋绘制的地图前:“团长,政委。日军虽然后撤,但并未远离,其炮兵仍在不断对我核心区域进行骚扰性炮击。更重要的是,根据唐雄侦察小组冒死传回的情报,坂田正在重新调整部署,其直属的、最为精锐的‘坂田挺进队’已前移至攻击出发位置。这支队伍装备精良,擅长攻坚和突袭,是坂田的王牌。他们下一步,很可能会集中这支精锐,配合正面压力,对我指挥部或核心动力区域,发起致命一击!”

“想斩老子的首?做梦!”赵旭日冷哼一声,“告诉叶青,她的二营,给老子盯死了可能渗透的路线!告诉郭松涛,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给我守住正面!”

“是!”周瑶点头,继续分析,“但我们不能一味被动防守。日军连续作战,后勤补给压力巨大,其士兵疲惫,士气已不如开战之初。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我建议,一方面,我们依托厂区复杂地形,与其周旋,耗其锐气;另一方面,必须再次请求友军,给予坂田更沉重的后方打击,迫其分兵,甚至动摇其继续进攻的决心!”

“没错!”陈勇表示赞同,“我立刻给李云龙同志和楚云飞同志发报,详细说明我部面临的严峻形势和坂田部队的疲惫状态,请他们加大攻势,最好能威胁到潞阳城本身!”

就在此时,通信兵送来了一份来自八路军李云龙部的紧急密电。电报内容让赵旭日等人精神一振。

李云龙在电文中说:“赵老弟,听说你们打得很苦,老子这边也没闲着!孔捷端了鬼子在柳庄的物资中转站,丁伟扒了铁路,缴获了不少好东西!最重要的是,我们抓了个‘舌头’,是坂田旅团后勤部门的!据他交代,坂田这老小子的炮弹库存已经见底,从平津补充的物资至少还要三天才能运到!他娘的,他现在是在跟你们唱空城计!”

“空城计?!”赵旭日猛地站起,眼中爆射出骇人的精光,“好!好啊!老子就说嘛,鬼子的炮火后面怎么软了不少!原来是没料了!”

周瑶立刻抓住关键:“团长,这是个天赐良机!坂田弹药不济,精锐突进队很可能就是他最后一搏的资本!我们必须利用好这三天的窗口期!”

她快速思索着,语速加快:“第一,立刻将这一情报通报各营连,提振士气,告诉大家,鬼子是强弩之末!第二,调整防御,故意示弱,诱使坂田的挺进队深入厂区,然后集中我们剩余的全部精锐火力,设下陷阱,打掉他的王牌!第三,所有还能动的‘猎杀小队’全部派出,配合民兵,重点袭击日军残存的补给线和弹药囤积点,让他一颗子弹也送不上来!”

“就这么干!”赵旭日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带着杀气的笑容,“参谋长,你来布置这个‘口袋阵’!老子要亲手剁了坂田的爪子!老陈,给老李和楚云飞回电,感谢他们送来关键情报,请他们再加把劲,把这三天给老子钉死了!三天后,老子请他们喝酒!”

命令如同电流般传遍残破的厂区。得知日军弹药短缺的消息,原本疲惫不堪的战士们顿时士气大振,求战的火焰在眼中重新燃烧。

叶青接到了在预设伏击区域指挥作战的任务,她默默检查着手中仅存的子弹和炸药,面具下的目光冰冷而专注。郭松涛则负责正面阵地的“表演”,他需要让日军相信,抗日团已经虚弱不堪,诱敌深入。

在地下医院,苏清雪看着眼前堆积的带血绷带和痛苦呻吟的伤员,咬紧牙关,将所剩无几的药品用在最需要的战士身上。她知道,最终的胜利,需要用无数的牺牲和坚持去换取。

孤竹镇的战局,在极度惨烈的消耗之后,因为一条关键的情报,迎来了一个微妙而危险的转折点。赵旭日和周瑶,准备给已成困兽的坂田信一郎,设下最后一个,也是最为凶险的死亡陷阱。

李云龙传来的关键情报,在黑暗的隧道尽头,点亮了一盏明灯。

日军炮弹库存见底,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残存的抗日团战士们中间传开,极大地振奋了因连日血战而疲惫不堪的士气。希望,在绝望的废墟上重新萌芽。

地下指挥部里,女参谋长周瑶的作战方案得到了赵旭日和陈勇的一致同意。一场精心策划的“请君入瓮”大戏,悄然拉开帷幕。

周瑶选择的伏击地点,是位于钢铁厂核心区域边缘的“三号铸锭车间”。这里地势相对开阔,便于日军精锐展开,但车间内部结构复杂,高大的退火炉、纵横的钢梁和堆积的耐火砖坯形成了无数天然的掩体和射击孔。更重要的是,车间两侧是坚固的轧钢车间和动力车间辅楼,可以部署交叉火力,而车间的另一端,则是一条被预先部分爆破堵塞的死路。

“这里,就是给坂田挺进队准备的坟场!”周瑶在地图上重重一点。

为了诱敌深入,郭松涛率领残存的一营战士,在厂区前沿阵地开始了“表演”。他们刻意减少了射击频率,火力显得稀疏零落,甚至在日军小股部队试探性进攻时,象征性地抵抗一下就“仓皇”后撤,丢弃一些破旧的枪支和空的弹药箱。战士们虽然对“示弱”感到憋屈,但都严格执行命令,将怒火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