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秣见她神采飞扬的模样,答应道:“好啊,一定到场为你助威。”
看了好一阵蹴鞠,中场休息时,三人觉着有些口渴,便寻了一处支着凉棚的茶摊,打算歇歇脚,饮碗茶水解渴。
茶摊生意颇好,她们好不容易才在角落寻了张空桌坐下,点了三碗最普通的凉茶。
茶水刚送上来,洛青正兴致勃勃地跟姜秣和付阿九比划着后日可能用到的剑招,旁边一桌几个穿着统一浅紫色劲装、腰佩长剑的年轻人却突然哄笑起来,声音颇大,引得茶摊上不少人侧目。
其中一人斜睨着洛青,语带讥讽地扬声道:“我当是谁在这儿高谈阔论,原来是灵阳剑庄的洛师妹。怎么,就凭你们灵阳剑庄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妄言在比武大会上大展身手?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洛青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霍然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那说话之人:“张莽!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张莽是青石门弟子,青石门与灵阳剑庄素来有些嫌隙。他见洛青动怒,更是得意,站起身来,双手抱胸,倨傲道:“难道我说错了?谁不知道你们灵阳剑庄如今是一代不如一代,也就靠着你师父撑着门面。后日比武,我劝你还是早点认输,免得在台上丢人现眼,连累你师父他老人家脸上无光!”
“你!”洛青气极,猛地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却被姜秣轻轻按住了手臂。
姜秣神色平静,冷眼看向那张莽,“这位兄台,比武切磋,本为交流技艺,共同精进。胜负尚未可知,此刻便口出恶言,是否太过失礼,莫非这就是贵派的做派?”
张莽没想到会被一个女子出言教训,正想发难时看清了姜秣的长相,愣了一下,随即又恼羞成怒,将矛头转向姜秣,“你是何人?我们门派之间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这茶摊是歇脚之地,并非你青石门撒野之所。若要逞威风,后日擂台上见真章便是,在此聒噪,徒惹人笑。”陶师姐不知从何处走过来,厉声反驳张莽。
陶师姐冷脸时,周身自有一股冷冽气势。张莽被姜秣和陶师姐接连呛声,此刻又直面带着杀意的付阿九,再加上周围茶客都面露鄙夷地看着他们这一桌,他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他身边几个同门也觉尴尬,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
张莽视线扫过姜秣他们,恶狠狠地撂下一句,“灵阳剑庄的,咱们后日擂台上见!到时候看你们还能不能嘴硬!”说罢,扔下几个铜板,带着同门地走了。
茶摊这才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洛青依旧气鼓鼓的,姜秣将凉茶推到她面前,温声道:“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喝口茶消消气,后日你好好比试,用实力说话便是。”
陶师姐也开口劝道:“无能之辈,惯会狂吠。”
“你们说得对!后日,我定要叫他好看!”她端起茶碗,仰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仿佛将那不快也一并吞了下去。
秋日阳光透过凉棚的缝隙洒下,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对了陶师姐,你不是应该和庄师兄在看赛马吗?怎么出现在这?难不成赛马结束了?”洛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