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内,原本在喝酒说笑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孔元帅坐在主位上沉着一张脸、姜秣站在萧衡安身后,一旁一名幕职官在一旁记录。
司景修进帐后坐在另一旁席位上。
中间跪着三人,周参将,孙武和赵虎,其中周参将和孙武二人皆被铐上枷锁。
“姜秣,那晚你见到的人可是他?”司景修指着周参将道。
原本在营帐休息的姜秣被司景修的人叫过来,她上前回禀,“是。”
“你退下吧。”司景修道。
姜秣继续站回了萧衡安身后。
萧衡安微微侧头浅笑的看了姜秣一眼。
姜秣尴尬的回以一笑。
“赵虎,我知道你妻族与北苍有贸易往来,但夜袭前日,你妻弟为何去北苍?”孔元帅没有直接审问孙武,而是问跪在孙武旁的赵虎。
赵虎跪地叩首回道:“此事真是巧合元帅,妻弟不过是想去北苍多买些治伤的药材回来罢了,他根本不知道我们的行动,还请元帅明察。”
“来人,去查!”孔元帅道。
帐外走出两个士兵道是。
问完赵虎,孔元帅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参将,面色凝重的质问:“周川生,你为大启,为镇关军效力十几年,为何要做这等通敌叛国的死罪!”
周参将抬头向孔元帅求饶,“元帅,我是迫不得已,是…是孙将军抓住了属下赌钱的把柄,又拿属下的妻儿胁迫……”
“你身为朝中将领,为何要去赌坊?”萧衡安问道。
周参将双膝跪地,声音哽咽:“属下俸禄不多,加上家中小儿患有重病,每月药材就要好几两银子,家中还有几口人要养,不得已铤而走险,没想到被孙将军发现。”
“你既有难处,为何不及时与我说?”孔将军恨铁不成钢道。
“事已至此,我周生川认罪,还请元帅日后能善待我的妻儿。”周参将叩头领罪。
孔元帅转眼看向一旁的孙武,沉声质问,“孙武,你身为大启镇关军将领,却私通敌军,泄露军机,你可认罪?孔元帅的声音不大,却如雷霆般在帐篷回荡。
孙武呵呵笑了几声,似是自嘲,镣铐随着他抬头的动作哗啦作响:“认罪?我孙武为大启出生入死十余载,身上数条伤疤,哪一道不是为大启留下的?而你们给了我什么?我为何要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