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无意间触动体内凶煞残留的“回响”后，云悠悠修炼起来更加拼命。
她很清楚，被一个能制造出青铜长矛、蚀魂石那等邪物的未知存在“关注”，绝不是什么好事。
唯一的依仗，便是尽快提升实力。
能量凝练的练习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空闲时间。
从最初只能在清醒时勉强维持冰针形态数息，到后来渐渐延长，甚至能在移动中维持能量形态不散。
她进步的速度让沉殷都偶尔会投来一瞥，虽无赞语，但那眼神里的淡漠似乎少了一分。
然而，云悠悠很快遇到了瓶颈。
无论她如何努力，凝聚出的冰针或能量丝线，其稳定性和威力似乎都达到了一个上限。
一旦超过某个临界点，能量结构便会剧烈波动，随即崩溃，甚至带来不轻的反噬，让她头晕目眩。
这晚，又一次尝试凝聚更细、更锐利的冰针失败，能量爆开化作一片冰寒雾气后，云悠悠喘着粗气，有些沮丧地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
“到此为止了么……”
她低声自语，带着不甘。
“非是你之极限。”
沉殷清冷的声音响起。
他不知何时已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落在她因能量反噬而略显苍白的脸上。
“而是凡俗肉身与初生神念，有其承载之限。”
他虚指一点云悠悠左臂的冰丝封印：
“冰丝之力，源于本王，浩瀚无边。
然你自身，如同稚子舞巨锤，空有宝山，却难以尽数发挥。
强行抽取超越极限之力，徒伤己身。”
云悠悠恍然。
原来是“输出端口”和“控制系统”跟不上“能源库”的等级？
“那……该怎么办？”她急切地问。
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源泉，却因为自身限制无法施展，这种感觉实在憋屈。
沉殷沉默片刻，似在斟酌。
他起身，走到房间空旷处，玄色袍袖无风自动。
“需一‘容器’。”
他缓缓道。
“一件能与你心神相连，辅助你更精微、更稳定操控能量之外物。
如同匠人需利刃，画师需良笔。”
“容器？”
云悠悠好奇。
“什么样的容器？法器吗？”
“可如此理解，但并非寻常法器。”
沉殷抬手，指尖幽蓝光芒流转，在虚空中勾勒出几个复杂玄奥的符文。
那些符文仿佛由冰晶凝结而成，散发着森森寒气与玄妙道韵。
“需兼具‘传导’、‘放大’、‘稳定’、‘存储’之效，且其性须与你，以及与冰丝之力相合。”
他看着云悠悠：“材质倒非绝对关键，玉石、精金、灵木皆可，甚至……某些特殊生物的骨骼、甲壳亦能承载。
关键在于‘炼制’之法，需以你之神魂气息与精血为引，以冰丝之力为火，将其锻造成与你性命交修之本命器物雏形。”
本命器物？
云悠悠听得心潮澎湃。
这不就是修仙小说里主角的标配吗？
“炼制……难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于你而言，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