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今天忙着照顾了两个孩子。”
他的声音哽咽，“他们叫我哥哥。我想您知道一定会高兴的。”
晚风拂过墓碑，带来远处孩子们的笑声。阿杰静静地跪在那里，直到月光洒满山坡。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看见白雪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盏小灯笼。
她轻声说道：““该回去了，明天还有新的孩子要来。”
阿杰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问：“白雪，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白雪没有立即回答。
她走到墓碑前，放下灯笼，照亮了上面刻着的字句——“一个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更多孩子失去母亲的母亲”。
她终于开口道：“我原谅的不是过去的阿杰，而是现在这个每天清晨采花、哄孩子吃饭、教我防身术的阿杰。”
月光下，两人并肩走下山坡。星光之家的灯火温暖而明亮，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清晨四点，星光之家的厨房已经亮起了灯。厨神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蓝色围裙，正在揉一大团面团。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手腕翻转间，面团在案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声。
“厨神，你又这么早。”
厨神回头，看见白雪穿着睡衣站在厨房门口，怀里抱着个笔记本。
自从救助站成立后，这丫头总是第一个起床的孩子。
“今天有面试，得准备些点心带去。”陈默用胳膊肘擦了擦额头的汗。
“怎么不多睡会儿？”
白雪晃了晃笔记本：“博士让我整理下周的课程表。”
她凑近看了看案板，“这是荷花酥？”
厨神笑道：“鼻子真灵，五星级酒店的点心师傅可不好糊弄。”
他顿了顿，“尝尝馅料，看味道如何？”
白雪接过小勺子，尝了一口豆沙馅，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豆沙馅！”
厨神转身去拿模具说道：“加了一点陈皮和桂花，记住，好的馅料要有层次感，就像…”他犹豫了一下。
“就像人生？”白雪调皮地接话。
厨神的手停在半空，眼前闪过三年前的画面——豪华酒店的厨房，砸在地上的餐盘，黑夫人手下阴冷的笑容。
他摇摇头，继续手上的工作：“去叫阿爆起床，让他帮我搬烤箱。”
上午九点，厨神站在明珠大酒店的后厨门口，手里提着精致的点心盒。
三年了，自从那次“食物中毒”事件后，他再没踏足过任何一家高档餐厅的厨房。
“陈师傅？”
一个年轻厨师惊讶地瞪大眼睛，“真是您！主厨说今天有高手来应聘，没想到啊。”
“小张，你当上副厨了？”厨神打量着对方胸前的名牌，记得这小伙子当初只是个打荷的学徒。
“全靠您当年教的那些！”小张激动地搓着手。
“我这就去叫主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