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战战兢兢地坐上缆绳,秦筝仔细叮嘱:“抓紧扶手,千万别乱动,记住了?”
将臣用力点头:“嗯!”
“准备好,要出发了。”秦筝说着就要推他出去。
“等...等等!我准备好了!”将臣深吸一口气。
“走着!”秦筝猛地一推,缆绳嗖地滑了出去,将臣的惨叫声顿时响彻山谷。
看着在半空中鬼哭狼嚎的将臣,秦筝忍俊不禁:“还是晓旭的名号好使,哈哈!”
缆绳滑到河中央时突然卡住了。
将臣的嚎叫戛然而止,他低头看了眼脚下汹涌的河水,顿时头晕目眩。
“当心!”秦筝的喊声让将臣猛然清醒,他死死抱住缆绳,扯着嗓子求救:“秦筝!快救我啊!”
见将臣稳住身形,秦筝连忙安抚:“别慌!我这就来!”此时的将臣哪敢动弹,整个人像钉在缆绳上一般。
他的双臂死死缠住钢索,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
光是抓着还不够,非得用整个身子缠上去才觉得踏实些。
秦筝瞥了眼悬在半空的将臣,二话不说跨上自己的滑索,朝他疾速滑去。
刚坐上滑索,整条绳索就剧烈摇晃起来,吓得将臣扯着嗓子喊:“秦筝!快啊!晃得厉害!这玩意儿不会要断吧!”
“少废话!这就来!”
秦筝双腿一蹬,钢索顿时绷紧,载着他朝将臣飞驰而去。
将臣一回头,魂都快飞了——只见秦筝像支离弦的箭直冲过来,这要是撞上,非得把他震下深渊不可!
好在秦筝早已摸透滑索的脾性,临近时将双腿往钢索上一夹,速度骤减,恰好在将臣面前稳稳停住。
他检查了将臣的滑索,没发现什么异常,便试着推了一把。
这一推不要紧,将臣的滑索突然恢复了滑动,载着他朝对岸冲去。
“啊——“
将臣的惨叫声顺着钢索一路飘远。
见将臣安全抵达,秦筝也晃了晃滑索,跟着滑向对岸。
落地时,将臣还死死抱着钢索不放,两条腿抖得像筛糠。
秦筝忍俊不禁:“怎么?抱上瘾了?舍不得下来?”
将臣这才睁开眼,颤巍巍地爬下来,嘴唇还在哆嗦:“打死...打死我也不玩这个了...“
看着他抖个不停的双腿,秦筝打趣道:“随你便。
反正爱游泳的是你,我又不拦着。”
将臣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
等将臣缓过劲,秦筝问:“能走吗?该赶路了。”
将臣站起来活动了下发软的腿:“走吧...前面可别再碰上这鬼东西了。”
“放心,没了。”秦筝笑道。
将臣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走着走着,将臣突然低声道:“刚才...多谢了。”
秦筝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兄弟之间说这个?换作是你,也会来捞我的。”
“这话我爱听!”将臣一把搂住他肩膀。
秦筝嫌弃地推开:“兄弟归兄弟,别动手动脚。”
“啊?”将臣一时没反应过来。
“咳咳!”秦筝故意清清嗓子,”注意分寸。”
将臣这才恍然大悟,气得捶他一拳:“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脏!我可是正经人!”
“咳咳咳!”秦筝假装咳嗽着快步走开。
将臣对着他背影喊:“没想到啊没想到,看着老实,满脑子歪念头!”
“赶路要紧。”秦筝转移话题,脚步更快了。
将臣小跑着追上去:“以后我得离你远点,免得被你带坏了名声!”
又走了一段,将臣喘着气问:“还有多远?”
“拐过前面那个弯就到。”秦筝指了指前方的山坳。
秦筝望了望蜿蜒的山路,转头对将臣嘟囔道:“怎么老说拐个弯就到?这都拐了七八个弯了!”
将臣喘着粗气赶上,不耐烦地踢开脚边的碎石:“急什么,这次真快到了。”
秦筝抿嘴轻笑,不再争辩,加紧步伐向前走去。
暮色像打翻的墨汁,渐渐晕染开来。
营地那头,最后一缕霞光正被夜色吞噬。
众人忙着搭帐篷的搭帐篷,生火的生火。
萧洋刚帮王珍珍她们支好帐篷,顺手就在隔壁给自己也搭了个窝。
帐篷帘子忽然被掀开,完颜不破探进半个身子:“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他敲了敲结实的支架,”比老马他们搭的稳当多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萧洋掸了掸手上的灰。
完颜不破搓着下巴的胡茬:“秦筝他俩不见人影,该不会......“话没说完,眉头先拧成了疙瘩。
“我派他们办事去了。”萧洋从行囊里抽出水囊,慢悠悠喝了口水,”下午走的。”
“原来如此。”完颜不破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又突然凑近,”办的什么事?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