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乔其看清来人,惊喜万分,“客官!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太好了!”
“我办完事回来,发现这地方不对劲,进来瞧瞧。”萧洋打量着他,“倒是你,见了我也不招呼,反倒躲起来,什么意思?”
萧洋轻笑着走近,站到了乔其身旁。
这时,乔其忽然伸手拉住他,压低声音:“嘘——小声点!别嚷嚷!”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把捂住了萧洋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萧洋一脸困惑,皱眉看着他。
乔其不答,只拽着他往巷子深处退了几步,一直拉到拐角背光处。
左右张望一番后,才低声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该回来的!这儿现在太危险!”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萧洋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急了起来。
乔其仍不放心,又扫视了一遍巷口,确认无人后,凑近萧洋耳边,几乎用气音说道:“前两天,来了个黑使……听说是带伤来的。
他手里有个宝贝,是个古鼎,据说威力极强。”
说完,他又警惕地望了望两头,见无异样,才继续贴着耳朵道:
“那人伤着,本想悄悄养伤,这地方药材丰富,倒也合适。
可谁想到,他竟要一味药引……而且,非同寻常!”
他故意顿了顿,眼神飘向巷口,像是在等什么人出现。
萧洋也被他弄得紧张起来,顺着他的目光来回看了几遍,却什么也没发现。
“行了!别吊胃口了,赶紧说吧!”
萧洋有些不耐烦了,心里直嘀咕:这才几天不见,乔其怎么变得这么鬼祟?
“别急,小心驶得万年船。”
乔其依旧慢条斯理,又朝巷子两端瞄了一眼,才接着道:
“最吓人的就是那味药引——整个寨子都因此鸦雀无声。”
“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让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我一路走来,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见着!”
萧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乔其贴近他耳畔,轻轻吐出一个字:“人。”
“人?什么人?”
萧洋一愣。
“对,就是人。”乔其点头,“药引,用人来做。”
萧洋瞳孔一缩:“你是说……那黑使拿活人当药引?”
“没错。”乔其声音更轻了,“尤其是年轻的少男少女。”
“竟然有这种事?”
萧洋心头一震,简直不敢相信。
“谁信呢?可事实如此。
而且最近那黑使脾气越发暴躁,谁要是惹了他,他就逼你去抓一个少年或姑娘。
完不成?那就轮到你自己进鼎了!”
说到这儿,乔其打了个冷战,仿佛寒气从脚底窜上来。
“进鼎?什么鼎?”
萧洋追问。
“不知道……没人见过。
都是听别人传的。
但愿这辈子都别亲眼瞧见。”
乔其摇头。
“那家伙现在在哪儿?”
萧洋沉声问。
“就在寨子正中间,那家最大的药铺里——你还记得吧?‘膳露药铺’,他们自己的产业。”
萧洋眼神一凝:“我去看看。”
说着便转身欲走。
乔其急忙一把扯住他衣袖:“你疯了?那是去找死啊!”
“放心,我就看看,不惹事。”
萧洋笑了笑,挣开他的手,径直朝中央走去。
他远远望着那间药铺,只见门楣上挂着一块大匾,写着“膳露药铺”四个烫金大字。
门口立着一根旗杆,一面长幡随风轻摆,上面一个斗大的“药”字。
红木寨平日热闹非凡,可唯独这家门前冷冷清清,几乎没人敢靠近。
想必正如乔其所言,人人避之不及。
萧洋自然也不会贸然闯入。
他在门前驻足片刻,随即转身绕到了店铺后方。
奇怪的是,这条后街竟也空无一人。
他来回走了两趟,确认四周确实无人。
靠近围墙,侧耳倾听,院内毫无动静。
确定安全后,他身形一纵,如夜影般翻过墙头,悄无声息地落入膳露药铺的后院之中。
这后院不算宽敞,却盖着好几间屋子,看模样全都是储物用的仓房。
萧洋猫身藏在一座假山背后,屏息打量四周,确认无人后,便轻步疾行,悄然靠近一扇窗边。
从窗缝往里瞧,能清楚看见药铺里的柜台和一排排药柜。
屋内此刻空无一人,萧洋正欲推窗而入,忽听得二楼传来脚步声。
他心头一紧,立刻贴墙侧身,缩进阴影里,生怕楼上之人探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