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止瞬间僵住,进退两难。他想抽回手,却被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钉在原地。她牵引着他的手,缓缓按在自己心口——隔着薄薄寝衣,能清晰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孟淮止的呼吸骤然一滞,掌心下的柔软让他几乎失控,眸色瞬间转深。
他宽厚的手掌却当真轻柔地按揉起来,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这样……可好些了?
"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压抑的欲望。阮如玉轻轻
"嗯
"了一声,唇角掠过一丝得逞的狡黠,却又很快化作楚楚可怜的呜咽:
"小叔叔的手……好舒服……
"
她说着,竟又往他掌心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抚的猫儿。青丝散落在枕上,有几缕缠上了他的手指,带着若有似无的芙蓉香。孟淮止额角渗出细汗——这小女子分明在玩火,偏偏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
阮如玉悄悄抬起眼帘,自浓密睫羽的缝隙中观察孟淮止:只见他紧抿着唇,努力维持平静的表情下,是几乎要破笼而出的占有欲,连揉按的力道都不自觉加重了些许。
"如玉……
"
他忽然唤她,声音哑得厉害: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
阮如玉眸光纯真,带着几分懵懂望向他:
"嗯?
"
话音未落,孟淮止却猛地倾身,将她整个人压进锦被之中。突如其来的重量让阮如玉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衣襟在扭动间微微散开,一抹浅蓝色的肚兜系带若隐若现,衬得她肌肤愈发雪白。
"啊!
"
她惊呼一声,双手慌忙抵住他坚实的胸膛,脸颊瞬间绯红如霞:
"放开我……
"
却见孟淮止在即将失控的边缘猛地停住动作。他深吸一口气,撑起身子,用尽全部自制力将她从怀中轻轻放开,指尖拂过她散乱的衣襟仔细拢好——动作间带着未褪的灼热,却异常克制。
"病了就好好休息。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从今日起,不许再为他孟书行劳神伤心。
"
阮如玉尚在怔忪间,却见他已走到案前,执起那支她常用的狼毫笔:
"既然你为了孟书行能这般妥协,便等你病好了,每日用毛笔将我的名字抄写百遍。
"
他俯身,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颌:
"记住了,是孟淮止。每一笔都要写得端正。
"
阮如玉睁大了双眼——这个惩罚看似简单,却分明是他不动声色的占有与宣告。
"小叔叔……
"
她怯生生地唤道,唇瓣轻颤。
"叫错了。
"
孟淮止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昨夜教过你,该唤我什么。
"
阮如玉羽睫轻颤了几下,才似下定决心般抬起湿润的眼眸。那双眼里漾着羞怯与挣扎,唇瓣翕动半晌:
"淮...淮止...
"
这两个字仿佛烫着了她的舌尖,说得又轻又颤,带着几分羞怯与生涩,却恰到好处地取悦了那人。孟淮止唇角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满意弧度。
"别再忘了,记住这个称呼。
"
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