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小子不笨。” 齐祖捋着胡子点头;
“那朱招只是看压摩昂太子,管不到这人间阴河。最主要的是,摩昂是龙子,本命神通便是控水,只要地道圣人批了这道文书,你大舅哥就能名正言顺的被释放,玉帝就算想告状,也挑不出错处,鸿钧也拿你没辙...”
“可地道圣人凭什么帮我?” 安安又犯了难,“我这芝麻大的城隍,哪有面子请动圣人,总不至于,她真的看上我的身体吧?”
“笨!” 齐祖屈指弹了他个脑瓜崩,“你忘了上次在湘西,你帮她保全巫族一脉的事情了,这恩情大于天,你只要把这银河的事情据实禀报,再提一句‘阴河若溃,恐波及三界亡魂’,她岂能坐视不理?”
安安顿时眉开眼笑:“老爷子,你真是老谋深算。”
齐祖闻言,胡子翘得更高了,故作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少拍马屁,这文书得用城隍印信才行,你那枚城隍印虽品阶不高,但盖在阴司文书上,自有地脉灵气认主。”
安安忙摸出腰间那枚暗铜色的印章,上面刻着的 “城隍” 二字在鸿蒙塔的微光里泛着幽光。
他指尖刚触到印面,就觉一股清凉气息顺着手臂蔓延,仿佛有无数阴兵在印中低吟。
“对了,” 白风忽然开口,声音清冽如冰泉,“朱招那厮虽管不到阴河,但是天庭在锁龙井布置了阵法,你就算请得文书,也得破阵才能让摩昂脱身。”
她纤手一扬,一道青光落在安安掌心,化作半片龙鳞。
鳞甲上流转着淡淡的水纹,隐约能看见一条银龙在其中摆尾。“这是当年龙族长老赠我的逆鳞,含着四海潮汐之力,锁龙井周围的阵法遇它自会松动。”
安安捏着那片龙鳞,只觉掌心发烫,抬头时正对上白风躲闪的目光,那抹绯红已漫到了脖颈。
“谢姐姐!” 他咧嘴一笑,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被齐祖一脚踹在屁股上。
“还不快滚?这几天看你在人间做的那些事,就不让你试炼了!” 老爷子吹了吹胡子,又灌了口酒;
“记住,文书递上去后三日必有回应,到时候直接再去!”
安安揉着屁股应了声,元神转身化作一道流光出了鸿蒙塔。
刚回到房间,就听见床上的苏晴轻轻翻了个身,他忙轻轻的拥抱住。
黑暗中,苏晴的声音带着睡意传来:“还没睡?”
“没有。” 安安顺势将她揽进怀里,鼻尖蹭着她的发香,“我在想一个事情...”
什么事呀...
在想我们的宝宝要叫什么...
讨厌,哪里那么快呀...
算时间快一个月了,我都有感觉了..
是你还是怀呀,真的是...
苏晴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得像团棉花:“等生下来再说嘛,现在想这些还太早。”
她抬手在安安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指尖却带着依赖的温度,“不过…… 要是个女孩,眼睛像你就好了,亮晶晶的,总像藏着星星.....”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呼吸也变得绵长均匀。安安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心中一片柔软。
这世间纷扰再多,此刻怀里的温度,便是他最想守护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