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阎罗殿’!主上代号‘阎王’,我只知道他在‘归墟’里藏着,具体在哪儿……我真不知道!”
“阎罗殿?归墟?”安安眯起眼,指尖在断刃上轻轻敲了两下,像是在给某个看不见的计时器掐秒。
“你在画虎兰是么,阎罗殿是在阴间的,什么归墟...”
捆仙绳上的倒刺立刻又往里钻了一分。
“嗷!”黑袍人疼得眼泪鼻涕齐飞,“我真没撒谎!阎罗殿的人全都戴着‘牛头马面’面具,主上从不以真身示人!我只是个外围‘魂使’,连归墟的门朝哪边开都不清楚!”
“外围?”安安挑眉,“那你怎么会养魂术的核心符咒?”
“是……是‘黑无常’给我的!”黑袍人整张脸扭曲得像被揉皱的抹布,“黑无常是主上的左膀右臂,他让我把‘魂瓮’藏进这工厂地脉里,说等‘七月半’那天,用三百童男的生魂开阵……后面的事,我就真不知道了!”
“黑无常?”安安一脸诧异.
(画外音:安安手下的黑无常:拒绝三连,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黑袍人见他看着自己,连忙解释:“我不是黑无常,虽然我穿着黑袍,但是我姓白,我叫白晓晨...”
谁问你了?
忽然,安安感觉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回头看了眼地上那团干瘪的破布娃娃、原本被金光刺穿的布面,此刻竟渗出丝丝缕缕的黑线,像活物般悄悄往地缝里钻。
“啧,留后手啊。”他抬手一抓,那些黑线“嗖”地被他摄回掌心,凝成一滴墨汁般的液体,在指尖滴溜溜打转。
液体里,隐约浮现一张黑无常的倒影。
“真离谱。”安安冷笑,“有见过扮帅哥扮美女……还第一次见扮鬼的,而且还是鬼差..真没见过阴超地府啊...”
他转头看向黑袍人,语气忽然温柔得吓人:“最后一个问题、黑无常现在在哪?”
黑袍人浑身抖如筛糠,嘴唇哆嗦半天,才挤出一句:“他……他今晚要去‘槐荫孤儿院’,说那里有个‘天生灵瞳’的孩子,要赶在七月半前……提前‘验货’……”
话音未落,捆仙绳上的倒刺忽然“嗤啦”一声全部缩回。
黑袍人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安安站起身,随手把断刃往地上一插。
“咔。”
刀刃没入水泥地三寸,正好钉住那滴黑液。
黑液发出一声尖锐的鸦啼,瞬间蒸发。
“行了,你自由了。”
安安拍拍手,转身朝工厂外走去,背影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杀气,“不过提醒你一句、阎罗殿的‘禁咒’我已经顺手解了,你现在回去报信,说不定还能多活三天。”
黑袍人瘫在地上,脸上的符咒不知何时已褪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张惨白的青年面孔。
这符咒就这样解了?这人这么厉害?
他望着安安远去的背影,喉咙里发出“咯咯”两声,突然疯了似的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
“等等!我、我自首,我自首行吗,大人,请救我一命啊!”
安安脚步未停,只抬手朝后挥了挥,声音混着夜风飘来:
“求人不如求己...”
大人的意思是?
安安掏出手机,找了个号码按了出去,“我摇几个人,你带他们去处理,处理的好,将功补过..”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