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安安刚要走,从审讯室出来的瘦高个看到,立即嚷叫起来。
“警察同志,他要跑了,快抓他,快抓他,我这身上的伤,都是他打的,他打的嗷...”
瘦高个一边喊,一边夸张地扭动着身体,试图展示自己 “受伤” 的地方,可监控里明明拍着他只是被安安轻轻一推就瘫软在地,身上连点皮外伤都没有。
安安如果想,一个手指就可以让这个死靓仔,甚至这整个派出所凭空消失,但是,他不会这么做,屠杀,并不能解决问题。
“嗖..”
安安一个箭步,来到了瘦高个旁边,速度快到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你要干什么...” 瘦高个一脸震惊,这小子这么勇,要在警察局里 动手打他...??
安安很想一把将这个瘦高个丢出去,但是他抬头看到了苏晴那温柔的眼神,心里的怒气值瞬间消散。
哦,不干什么,你不是说你受伤了嘛,我家祖传治跌打摔伤,帮你看看...
其他警察都觉得很正常,唯有苏晴嘴角忍不住抽搐,这小子,刚刚不是说他爷爷练太极拳的么。
(安安内心:我爷爷祖传医生世家,平时练武强身,这很合理吧,怎样,怎样,咬我啊...苏晴大美女...)
不要,你不要过来,你走开,我喊人了阿... 想起了被支配的时刻,瘦高个要疯了。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安安伸手就扣住了瘦高个的手腕。
“你脑子才有问...哎哟,痛痛痛啊...” 瘦高个杀猪一样的鬼叫传遍了整个警局。
他指尖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暖意,顺着对方的脉络轻轻一探,原本还在撒泼的瘦高个突然 “哎哟” 一声,脸上的嚣张瞬间变成了惊愕。
“你手腕是不是老疼?阴雨天还发麻?” 安安语气平淡,眼神却带着几分了然,“小时候摔过吧?骨头没接好,留了点后遗症。”
这话一出,瘦高个彻底愣住了。这陈年旧伤连他爹妈都未必记得,眼前这小子怎么看出来的?
安安没等他反应,拇指在他手腕内侧某个穴位轻轻一按,又顺势向上一推。只听 “咔哒” 一声轻响,瘦高个先是疼得龇牙咧嘴,下一秒却猛地瞪大了眼睛,原本酸胀的手腕竟轻快了不少,像是堵了多年的水渠突然通了。
“你……”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忘了自己要喊什么。
安安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小毛病,顺手帮你调了调。下次别总想调戏女学生,多干点正经事。”
说完,回头朝苏晴说道:“是不是啊,苏晴姐姐!”
这番操作看得值班室里的人都傻了眼,连苏晴都忍不住走上前,打量着瘦高个的手腕:“真好了?”
瘦高个活动了两下手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梗着脖子别过头:“谁、谁知道你是不是耍了什么花招!”
嘴上硬气,脚下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再不敢嚷嚷着要抓安安。
苏晴忍着笑,对旁边的同事使了个眼色:“把他带下去,好好查查他的底细,顺便联系下他家人,让他们来领人。”
瘦高个被带走时,还回头看了安安一眼,眼神复杂得像是见了鬼。
值班室总算清静下来,苏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送你出去吧,这个点不好打车。”
安安眼睛一亮:“晴姐亲自送?那太好了!”
两人并肩走出派出所,夏夜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扑面而来,驱散了值班室里的沉闷。
路灯在地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偶尔有晚归的车辆驶过,留下短暂的引擎声。
“你身手真不错,” 苏晴侧头看他,月光落在她脸上,柔和了她眉宇间的英气,“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先报警比较好,别自己硬扛。”
“知道啦姐姐,” 安安笑得像个听话的孩子,“主要是当时太急了,总不能看着他们欺负我朋友。”
苏晴点点头,没再多说。
她知道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有股热血劲儿,尤其是清华这样的天之骄子,骨子里都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安安没有回招待所,沿着荷清路闲逛。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温柔地覆盖着清华园周边的街道。荷清路上静悄悄的,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将安安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手机响了,是林伯渠打来的。
“上仙,您没事吧?刚才接到消息说您被带到派出所了,我这就过去接您!” 电话那头的声音急得不行。
“没事了,我已经出来了。” 安安顿了顿。
林伯渠还想继续道歉,安安只是笑笑,说了句没事就挂了电话。
安安笑着收起手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六点了,路过早点摊时,闻到油条豆浆的香味,突然觉得饿了。
“老板,两根油条,一碗甜豆浆。”
坐在小马扎上,看着老板麻利地炸着油条,听着旁边大爷大妈闲聊家常,安安忽然觉得,这样的平凡日子,其实也挺好。
正吃着,
他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 “苏晴警官” 的名字,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敢发消息。
“算了,有缘再见吧。” 安安笑了笑,起身付了钱,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派出所里,苏晴一夜没睡,正对着电脑上监控里他利落的身手,悄悄皱起了眉头。
“这太极拳... 好像跟我爷爷练的不太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