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吴所畏哼了一声,胳膊从姜小帅怀里抽回来,往座椅上一靠,侧过脸看向窗外掠过的路灯,声音凉丝丝的:“我气什么啊?我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吧。”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像细针似的扎在池骋心上。
池骋喉结滚了滚,心里堵得发慌。
这事确实赖他,他也清楚吴所畏的结在哪儿,可他实在没辙,才找姜小帅帮忙的。
以前吴所畏有啥不痛快都会跟他摊开来说,这次不知怎的,竟较上了这么大的劲。
“大宝,我知道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池骋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讨好:“我也知道我说的那些话混账,当时是真着急了,没经过脑子。”
“别!”吴所畏头也没回,声音里裹着委屈的硬气,像只炸毛却藏着伤口的猫:“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池大少爷,可别跟我说这种软乎话,我可配不上。”
“反正啊,我在你眼里,不过就是个玩物。你高兴了,就摸摸抱抱,不高兴了,随手就能拿去给人当赌约。”
玩物,两个字砸在池骋心上,沉得让他呼吸都滞了半拍。
他喉结反复滚动着,想说的话在舌尖绕了好几圈,最后只憋出一句带着急色的:“吴所畏,你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玩物。”
吴所畏终于转过头,眼底蒙着层湿意,却硬撑着没掉下来,语气又冷又刺:“对呀。毕竟,昨晚我也让你赌了!”
池骋听到吴所畏的话后,怒气一下子被点燃:“吴所畏,你非要这样吗?”
“我怎样?我心里不舒服,我还不能说了?”吴所畏也吼了回去。
是,我同意让你赌!
我同意你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