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浑身软得没骨头,趴在床上不住地抽噎,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又气又委屈:“池骋,你丫的没良心!”
池骋噙着笑,目光落在他微微耸动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纵容的哄劝:“是是是,我没良心,我错了。”
“你哪儿错了?”吴所畏埋在枕头上,闷声追问,尾音还挂着未干的哭腔。
“错在,比你大。”池骋拖长了语调,笑意藏都藏不住。
这话一出,吴所畏猛地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瞪着池骋,随即啊一声嚎啕起来,拳头还轻轻捶了下床垫:“池骋,你丫的不要脸!”
池骋被他这又气又娇的模样逗得低笑出声,俯身伸手,手指轻轻蹭过他泛红的眼角,把那点未干的泪渍拭去:“脸哪有你重要?”
他声音放得柔,带着点刻意的无赖:“再说,大点儿不好吗?”
吴所畏一把挥开他的手,翻身侧躺,后背对着他,肩膀还一抽一抽的:“你就是仗着比我大,净欺负我!”
池骋见状,索性也躺了下去,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颈窝,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我怎么欺负你了?刚才是谁抱着我不肯撒手,说要再待会儿的?”
“你还说!”吴所畏瞬间炸毛,挣扎着要挣开他的怀抱,可浑身没力气,哪哪都疼,挣扎起来反倒像在撒娇:“那能一样吗?你,你就是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当回事,怎么不当回事?”池骋收紧手臂,把人搂得更紧。
“我说让你出去,你怎么不出去啊?”吴所畏一抽一抽的质问着他。
池骋语气带着笑意的妥协:“大宝,箭在弦上,哪有不发的道理。”
“我保证,下次不敢了。”
“再哭下去,眼睛该肿成核桃了,明天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