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课,池骋的心思全在吴所畏身上。老师喊池骋回答问题,他轻飘飘的来句:“不会。”
老师点吴所畏回答问题时候,他一脸欣赏的看着吴所畏。
吴所畏坐下后,池骋凑过去小声夸:“刚才思路特清楚”。
吴所畏始终冷着一张脸,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铃响的瞬间,池骋立刻起身,伸手拉住正要收拾东西的吴所畏:“大宝,我真错了,那天不该跟你呛,你别不理我。”
吴所畏停下动作,抬眼盯着他拉着自己袖子的手,眉头拧成个结,语气里裹着层冷意:“你没错。池骋,你怎么会错呢?”
说完,手腕轻轻一挣,池骋的手就空了。
池骋的目光盯着吴所畏离开的方向,喉间发紧,抬腿追了上去。
他在走廊上攥住吴所畏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软:“大宝,我真知道错了。”
吴所畏的脚步猛地顿住,那近乎哀求的语调像根羽毛搔过心尖,可他偏要把心软压下去。
吴所畏抬眼看着池骋,语气里裹着刺:“您是池大少爷,金贵得很,哪会有错?”
池骋干脆横身挡在他面前,眉头拧成结:“大宝,别气了。我知道我不应该说那些话,是我浑。”
吴所畏掀了掀眼皮,目光掠过他,声音冷得像冰:“你没说错,我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想承认罢了。”
话音落,他用力挣开池骋的手,刚要迈步离开,就看见岳悦从教室里走出来。
吴所畏立刻敛了眼底的冷意,扬声招呼:“岳悦,这会儿有空吗?一起去吃个饭。”
岳悦怀里抱着半摞书,从教室走了出来。一听吴所畏要约自己,她眼睛瞬间亮了,嘴角弯出惊喜的笑:“可太巧了!我正愁中午一个人吃饭没意思,走啊!”
池骋却猛地伸手扣住吴所畏的胳膊,指节因用力泛白,语气硬得像冰:“不准去。”
吴所畏用力挣开他的手,胸腔里的火气一下窜上来:“你算哪根葱?凭什么管我?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吴所畏,”池骋的声音压得极低,尾音里裹着危险的威胁,“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惯着我?”吴所畏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眼眶都红了几分:“你倒说说,你惯着我什么了?池骋,当初是你说我不敢承认。对!我就是不想承认!怎么了?我他妈是个纯爷们,凭什么不能跟女的谈恋爱,非要跟你搅和在一起?”
池骋,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一天跟个花蝴蝶一样,男女都招,你还惯着我。我还得给我自己挡桃花。
他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刺。
池骋的脸彻底沉了下来,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怒火几乎要冲破理智,咬着牙低吼:“你再说一遍!”
“说八遍也是这话!”吴所畏梗着脖子,半点不肯退让。
池骋被吴所畏的举动气得火冒三丈,一把掐住他的后颈就往外拖。
吴所畏挣扎着扭动身躯,嗓音里满是火气:“池骋!你他妈松开!要带我去哪?”
“你不是爱约人吃饭?”池骋咬着牙,语气恶狠狠的,脚步却径直往宿舍方向去,“今天我让你吃个够。”
吴所畏瞥见那熟悉的宿舍楼,心里咯噔一下。
池骋,你的吃饭和我的吃饭可不一样呀!
我艹,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