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吴所畏的胳膊把人拉起来,无奈道:“你老实待会儿,别乱动了。”说着就抱起装满苞米的筐,往不远处的拖拉机走去。
吴所畏哪肯服软,嘴硬道:“谁要你扶!我自己能搬!”
伸手就去抢池骋手里的纤维袋子,结果手忙脚乱间,撞到一旁装好的苞米袋子上,“哗啦”一声,苞米撒了一地,好几颗还滚进田埂边的泥水里,沾了层黑泥。
吴所畏僵在原地,脸涨得像熟透的西红柿。池骋回头看见这场景,扶着额头叹气,没说话,却先弯腰去捡泥水里的苞米,指尖都沾了泥。
吴妈也蹲下来帮忙,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三儿啊,你这是急啥呢?掰苞米又不是赶火车。”
吴所畏蹲下身,指尖捏着一棒没沾泥的苞米,尴尬得耳朵都红了:“我……我也不知道。”
风裹着苞米叶的清香吹过来,带着点暖意,他偷偷瞥了眼池骋的背影,心里有点发虚——今天这出闹剧,怕是要被池骋笑好几天了。
池骋将带泥的苞米捡回来后:“畏畏,咱要不歇着?”
“这么多活呢?我也不是故意的!”他垂着头。
池骋知道他的心,但是他今天好像实在不适合干活。
“去拖拉机上坐着看苞米!”
啥?
看苞米?
“我又不是狗!”吴所畏白着池骋。
池骋心想给你找个轻巧的活你还不干:“听话,别添乱了!”
吴所畏被池骋臊的涨红了脸,他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