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界
地下训练场
青木到此的第二天
黑崎一护再次训练的第三天
黑崎一护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荡，每一步都踏在堆积如山的断刀之上。
橘色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他喘着粗气弯腰，从数百把形态各异的刀剑中抽出一柄看似普通的直刀，刀身反射的微光映出他眼底的血丝——这已经是今天被斩断的第三十七柄刀了。
“太慢了。”斩月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带着惯有的淡漠，甚至掺了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他依旧站在原地，纯黑色的长发遮住半张脸，手中的巨刀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划痕，对黑崎一护嘲讽道：“你选刀的速度，比昨天更慢了。”
黑崎一护握紧手中的直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少废话！”
他猛地蹬地，身形如离弦之箭冲向斩月，刀身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劈向对方肩头。
斩月甚至没有完全站直，只是手腕轻翻，巨刀如活物般自下而上撩起。
“铛！”
一声脆响震得一护耳膜发疼，他手中的直刀从中间断裂，半截刀刃旋转着飞向空中，折射出绝望的光。
“不堪一击。”
斩月的声音冷得像冰，抬脚精准地踹在一护小腹上。少年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咳出的血珠溅在散落的刀身上，洇开一朵朵刺目的红。
“咳咳……”黑崎一护挣扎着想爬起来，胸口的剧痛却让他眼前发黑。
夜一早上带回的消息像块巨石压在他心头——露琪亚的刑期改到了明天。
明天，只有一天了！
“放弃吧。”斩月缓缓走近，巨刀的阴影将一护完全笼罩，“你没有足够的时间了。像你这样犹豫不决，连自己的刀都认不清，凭什么去救人？”
“我不准你这么说！”一护猛地抬头，橘色的瞳孔里燃起倔强的火焰，“我一定要救露琪亚！一定能学会卍解！”他拖着伤腿再次扑向斩月，徒手去夺那柄巨刀。
斩月眼神微沉，反手用刀背拍在一护后颈。
少年闷哼一声，软软地倒在地上，意识陷入短暂的模糊。斩月看着他昏迷的侧脸，银灰色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
另一边的山谷里，青木正泡在冒着热气的浴池里，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池中的水泛着乳白色的灵光，接触到皮肤时带着温润的治愈力，只是效果慢得让人着急。
“这什么破池子啊……”他用小手拨着水，不满地嘟囔，“疗伤速度还没我青龙之息快，恢复灵压更是慢得像蜗牛爬。夜一姐姐你是不是被骗了？这该不会是普通的温泉吧？”
刚脱完衣服走进池子的夜一闻言，伸手在他软乎乎的脸颊上用力捏了捏：“小屁孩懂什么？这可是浦原那家伙从那个地方学来的，在尸魂界都是独一份唉！”
“那个地方？”
“那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接触的，所以我不会告诉你的，而且你也不能去寻找，不然我也救不了你！记住了没？”
夜一眼神不善地看着青木，似乎青木不答应，就有无数酷刑降落在青木身上！
“好啦！好啦！我记住了啦！”青木立刻讨饶，嬉皮笑脸地往旁边挪了挪，给夜一腾出位置。
他偷偷瞥了眼夜一，见对方坦然地靠在池边闭目养神，精致的侧脸在水光中格外柔和，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以前看到这场景肯定要流鼻血，现在变成小孩，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真是太可惜了。
夜一像是察觉到他的心思，突然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小子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没什么！”青木慌忙低下头，假装研究池底的纹路，耳根却悄悄泛起粉色。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四枫院夜一不在意地说道：“以前你在真央灵术学院的时候，也没见你对那个女同学有意思，还以为你还喜欢男的呢！”
“你在说什么啊？不要给我造谣好不好！我可是很正常的啊！”
“哈哈哈，我就是听说，听说而已，瞧你急的！哈哈哈哈哈！”
灵愈泉的水波轻轻晃动，两人一时无话。
青木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压在缓慢提升，他忍不住又开始吐槽：“说真的夜一姐姐，这池子要是再大点，水温再热点，旁边放点点心，那就完美了。现在这样，跟坐牢似的，倚靠在石头上，硌的背疼！”
夜一被他逗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等这事结束，带你去现世吃布丁，管够。”
“额，你不来真的吧？”青木眼睛一亮，随即又垮下来，还以为会是什么大餐呢，：“只是，你有钱吗？夜一姐！”
“……！”
……………
“一护他能成功吗？这么练不会有事吧？”青木明知故问地对夜一问道。
“他会没事的。”夜一望着洞口的方向，声音低沉了些，“那小子看起来莽撞，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我相信他会成功的！”
“那个，要不我去把那个露琪亚偷出来，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你去做，就是在破坏计划，……！”夜一刚要解释，说了一句话就停了下来，随后就警告我：“你什么也没听见，记住了吗？还有不要对黑崎一护乱说，不然家法伺候！”
“知……道……啦！”青木拉着长声回道。
……………
下午过半时，地下训练场的战斗仍在继续。
一护已经记不清自己被斩月踢飞了多少次，身上的伤口层层叠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他跪在断刀堆里，手指抚过一柄柄冰冷的刀身，每柄刀都散发着不同的灵力波动，却没有一柄能让他感觉到“连接”。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掌心被刀刃划破，鲜血滴在刀身上，“为什么我就是找不到你……斩月……”
“因为你一直在找‘我’，而不是‘你的刀’。”斩月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一护猛地回头，看见对方将巨刀插在地上，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眼神竟比之前柔和了些，“你总在犹豫，这柄是不是太轻，那柄是不是太短，却忘了问自己——你相信它吗？”
“相信……它？”一护愣住了。
“没错！”斩月抬脚，将一柄断成两截的短刀踢到他面前，“刀的形态不重要，重量不重要，锋利与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你握住它时，是否相信它能劈开一切阻碍，是否相信它会永远跟你并肩作战。”
一护看着那柄断刀，又看了看周围散落的数百柄刀，突然明白了什么。他颤抖着伸出手，闭上眼睛，不再去分辨刀的形态，只是用心去感受。那些冰冷的金属仿佛活了过来，在他掌心传递着微弱的悸动，其中有一柄刀的悸动格外清晰，像在回应他的心跳。
他猛地睁开眼，俯身抓住那柄刀——那是一柄与普通浅刀无异的短刀，刀身漆黑，连护手都简单得近乎朴素。
“就是它了。”一护握紧短刀，站起身来，之前的疲惫和伤痛仿佛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