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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核心低语与伤痕修复(2 / 2)

两大难题——凯登的伤势与核心的破损,碎片的威胁——竟然在这远古核心面前,如此轻易地被解决了大半!

然而,没等他们从这惊喜中回过神来,冰冷的意念再次降临,这一次,带着更复杂的信息流,如同数据洪流般涌入莉亚娜和刚刚恢复些许意识的凯登(以及旁观的暗石和燧石,以他们能理解的程度)的脑海:

【……数据链接建立……开始传输相关历史日志片段(权限等级:临时访问者)……】

刹那间,无数的影像、声音、数据碎片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们“看”到了……星海。并非现在这片星空,而是更加古老、星辰排列截然不同的宇宙图景。

他们“看”到了……战争。并非神只与凡人,而是无法想象的、在星系尺度上进行的、介于某种高度发达的机械文明与……一种纯粹的、吞噬一切的“虚无”之间的战争!那“虚无”所过之处,星辰熄灭,法则崩坏,正是暮光教廷所崇拜的“虚无低语者”力量的源头!

他们“看”到了……这个被称为“基石”的文明,为了对抗“虚无”,创造了庞大的网络和造物,试图定义“现实”的边界,守护秩序的疆域。“维护者”是其计划的执行单位之一,而“现实基准锚点”则是用来加固现实结构的重要节点。

他们“看”到了……战争的惨烈。基石文明最终似乎失败了,或是转移了。其网络大部分崩坏,造物沉寂,锚点破碎散落。而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共鸣核心”,仅仅是某个区域性网络的一个残存节点,依旧在孤独地执行着被赋予的部分职责——监测现实稳定性,回收散落的锚点碎片,以及……识别和协助残存的“维护者”单位。

信息流戛然而止。

平台上陷入了一片死寂。

莉亚娜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刚才的信息冲击太过庞大,让她一时难以消化。暗石和燧石也目瞪口呆,他们理解的或许不如莉亚娜深入,但那跨越星海的战争画面和文明陨落的景象,足以让他们感到灵魂的战栗。

凯登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不再仅仅是疲惫,更增添了一种深沉的、仿佛承载了无尽岁月的明悟。他轻轻握了握已经不再剧痛的右手,感受着怀中那枚焕然一新、甚至更加强大的静默核心。

他明白了。他的力量,并非诅咒或异端,而是源自一个早已陨落的、为守护现实而战的伟大文明。他是最后的“维护者”之一,是失落遗产的继承者。

冰冷的机械意念发出了最后一道信息,这一次,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终结意味:

【……日志传输完毕……】

【……本节点能量储备经此次修复程序已低于维持长期运作阈值……即将进入深度休眠状态……】

【……临时访问者们,遵循‘基石’的意志……守护……秩序……】

话音落下,整个巨厅的嗡鸣声开始逐渐减弱,共鸣核心表面流淌的能量光流也变得黯淡,搏动的频率明显放缓。笼罩平台的光芒正在消退,周围的黑暗如同潮水般缓缓涌来。

这座守护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远古遗迹,在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修复了同族的造物,稳定了危险的碎片,传递了关键的遗言之后,终于耗尽了力量,即将重归沉寂。

“它……要关闭了。”莉亚娜喃喃道。

凯登挣扎着,在莉亚娜的搀扶下站起身。他凝视着那颗逐渐黯淡的核心,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对文明陨落的悲怆,有对自身使命的明悟,也有获得新生的力量感。

他抬起修复好的右手,轻轻按在胸前,那枚全新的静默核心之上,仿佛在向这远古的造物,也向那逝去的文明,做出一个无声的承诺。

光芒最终彻底熄灭,只留下他们携带的微弱光源,照亮着这片即将被永恒黑暗吞噬的巨厅。来时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道路已经消失,但他们知道,一条更加沉重、也更加广阔的征途,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