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呢？”
“我哪知道……我，是修佛的。”
“你修个屁！”路无为猛地一捏闸，“你特么是被霖子喂到嘴里的！哪里是靠你自己修的？”
“哦，”叶梵并没有因为路无为的话生气，这本来就是事实。虽然在张霖把饭喂到他的嘴里之前，他已经参悟到了一丝法则。但是，既然是受益者，就不要说那种‘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本想靠着自己努力来获取这一切’。这么说容易挨揍，而且还不要脸。
过了三秒，叶梵又忍不住开口，“那你这单要是超时了，是不是就感悟到‘绝望法则’了？”
路无为眼中光芒闪烁，车把直接拧到了底，轮胎发出强烈的胎噪。
“赶紧闭嘴！”
叶梵双手抱胸，稳如泰山：“哦，好的。”
订单高峰期在俩人的吵架拌嘴中结束了，路无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骑着小车带着叶梵向着守夜人总部开过去。
“怎么样，我陪你，是不是送餐旅途变得十分的愉快。”
“我现在也就是打不过你，不然我说什么也得捶你一顿。”
“没事，你可以来，我保证不还手。”
“唉，老叶。”路无为没再继续扯淡，而是语气十分认真的说。
“怎么了？”
“你说，时间法则被占了。我参悟因果法则怎么样？我追踪过去的时间线，本质上其实也是逆果寻因，我想找一个人，不是回到过去看这个人去了哪，而是看到‘此人曾在此处’这个‘果’，所连接着的‘他走向某个方向’这个‘因’。而且，因果法则听起来十分强大啊。”
路无为的语气之中充满着渴望。
“唉，”叶梵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晚了一步。”
“什么？”
“因果法则有主了。”
“没听说过啊？！”路无为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叶梵。
“你先好好看路。嗯，因果法则现在是林七夜的。”
吱嘎~
路无为一捏车把，车轮与水泥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林七夜成神了？”
“对。”
“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啊~”
叶梵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再想想别的。”
小电驴重新启动，不过，路无为没有了说话的心思。
等快到守夜人总部的时候，路无为的神色又开始变得兴奋，“老叶，你觉得，追踪法则怎么样？我还想了句特别帅气的口号——‘天地无极，万里追踪’！怎么样，帅吧！”
叶梵此刻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我觉得可以，不过，可能杨戬会提着三尖两刃刀来找你。”
“二郎神，为什么？”
路无为把电动车停下，下了车。
“因为，这是哮天犬的法则……”
路无为：……，累了，毁灭吧。
“走了走了，晚上我请你喝酒。”
“我要黄盖汾。”
“我请你茅子行吧。”
“不行，就黄盖汾，茅子那股子味我受不了。”
“行行行，今天你最大，你说了算。”
俩人搂着肩，左摇右晃的向着外边走去。
……
遥远的美洲大陆，一处边缘的海峡之间。
寂静的海峡，空气突然发出蜂鸣，时间在这里变得紊乱。
海水违背常理，时而凝固，时而加速奔流。
岸边的岩石在瞬息间经历风化和复原的循环。
紧接着，空间开始扭曲。
海峡上方的天空像玻璃般碎裂，露出后面旋转的黑暗。海水被无形之力撕开，形成一道直达海底的真空通道。
一个幼小的身躯从海底瞬间飞了出来，他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之中，眼睛望向大夏的方向，眼神里带着即将复仇的快感。
而在它的身后，又飞出一团庞大的血肉乌云，那是已经完全恢复的黑山羊。在血肉乌云之上，站立着一个皮包骨头的人，背后悬挂着六只巨大的羽翼。
黑山羊的后边，是头发完全变成灰白色的安卿鱼，或者应该说是门之钥——犹格索托斯。
最后，十几只体型巨大的克系神明，以及零散的黑山羊子嗣和只剩下数十只的米戈也紧紧的跟了上来。
混沌感应到自己这边的人手已经集齐，再想想自己准备的底牌，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大夏，接下来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