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有心的。”唐阿爹哭着捶了一下相公,哪里能不哭。
“行行行,你有心。”唐阿父粗着嗓子回了一句,他不跟小哥儿一般见识。
唐阿父:“待会儿大兄大嫂要过来,可别说我没同你讲。”
唐阿爹:“什么!”
唐阿爹惊地站了起来,不小心还带倒了凳子。
急忙忙擦着眼泪就要往房间里去,他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阿父……”
唐松木从门外走了进来,边走还边小心地往阿父他们房间方向瞧。他媳妇跟在他身后,还有二弟小弟,一连串的,跟糖葫芦似的。
“不好好走路像什么样。”青阿父下意识训斥了一句。
“知道了阿父,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哥哥啊!”最小的唐柏木对于父亲的训斥毫不在意,大不了被打一顿,皮小子什么都不怕。
但是自从哥哥嫁出去之后,家里就一直不对劲,他难受极了。
才9岁大的唐柏木还天真的很,想着哥哥回来了,家就又变回之前一样了。
反正听说哥夫是个病秧子还年纪大,应该很快就死了,到时候把哥哥接回来就行了。
只是现在都嫁过去3个月了,那人怎么还活着呢?
还活着的姚锦年现在躺在床上觉得自己是真的要不行了,这和懒的有气无力是真的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可能是因为下午吹风吹久了,现在四肢发软,头昏昏胀胀的,浑身烫得快要燃起来了,身体的水分都蒸干了,嘴巴又干又苦,连喊醒夫郎的力气都没有了。
唐诺睡着睡着突然觉得旁边多了个火炉,一下子一个激灵就醒了。
往日里夫君整个人都是手脚冰凉的,身体那么差,发热是真的会要人命的!
唐诺可不想守寡!
“绿意!云儿!来人呐!快来人!”清亮的嗓子一喊,已经熄灯的院子一下子就明如白昼。
守着房间门口的小厮当书通报给了老夫人。
姚锦年睡着突然就觉得自己被扔进了烤炉一样,热哄哄的却不是很难受。
只是发烫,但眼睛就是睁不开,粘上胶水一般。
想让唐诺不要着急,但手指头都动不了。
他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这样的他只会给家人带来无尽的烦恼和难受。
突然一股痒意浮上喉间,姚锦年开始撕心裂肺得咳了起来。
脑仁好似也在其中疯狂摇动。
姚锦年很快就晕乎起来,似被困在了透明玻璃柜子里,耳边的声音消失,只余眼角因痛苦渗出一丝泪。
唐诺和姚老夫人焦急地看着大夫给姚锦年把脉,两人的手紧紧交握,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话。
周府医眉头紧锁,手指搭在姚锦年的腕间,仔细的感受着脉象。
“老爷脉象比先前沉稳许多,热也退了些许,退热后好好养着便是。”周未秋年近五旬,在姚府当了近十年的府医,对姚锦年的病也算了如指掌。
说来也是奇了,自从成亲之后,姚锦年的状况是越来越好。
这让周未秋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冲喜真的比吃药强不成?
那他从三岁背圣济京,学了几十年的医算什么?
“菩萨保佑!祖宗保佑!好了就行好了就行!”姚老夫人热泪盈眶,几乎将各路神仙谢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