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宋知县和他背后的人都死光光了才好!
但姚锦年走了有两个时辰左右,后面却突然传来轰隆的一声,空中还冒着灰烟。
他们都回头看了一眼,是煤饼仓库的位置,每个人都默默加快了步伐。
这里,他们以后不能来了。
回去的路上后面的人还负责扫尾,雪那么厚,有人走过和没人走过还是有差别的。
姚锦年还特意绕了路,七拐八弯地回了家。
“回来了?!”唐诺这几天伸地脖子都酸了,一点点动静他都要透过门缝看一眼。
明明知道不会那么快回来,但是还是忍不住挂念。
姚锦年伸手阻止了想扑到他身上的唐诺,在外头待了几天,他现在身上可冷着呢。
“夫君…”唐诺又想起来什么,转身跑回去端了碗姜汤出来,“快喝掉,趁热乎着。”
这几天炉子上一直煨着姜汤,就等着夫君回家了。
“行,你先回去,外面冷。”虽然这个外面只是堂屋,但是堂屋没放炉子,气温也是很低的。
唐诺端着空碗听话地回了里屋。
姚锦年这才把煤饼一筐筐放好,又拿了火盆在堂屋点燃了煤饼。
卧室不宜放太多的炉子,就算是开了窗缝也不合适。
“夫君,累不累呀?”唐诺这才有心思问他们路上的情况,带回来了多少东西。
“不累,地方不远,就是找位置费了些时间。”姚锦年也没隐瞒,就差说路上走了多少步了。
活动地点缩小在这一小小的屋里,也意味着可娱乐的方式大大减少。
闲下来就容易想东想西,唐诺也算是脾性不错,但还是无聊了些,更缠着姚锦年不放了。
姚锦年也开心了,之前在被窝里就跟偷情似的。
虽然说有点刺激吧,但是也怕唐诺着凉,颇有些畏手畏脚的。
虽然之后也得省着点用,但是今天不一样。
密闭的空间里温度快速上升,唐诺的声音也止在了姚锦年的嘴里。
在这方面还算“新婚”的唐诺还带着青涩,一切都由姚锦年主导。
这无疑更让他神清气爽,从灵魂到身躯,都快乐得发麻。
没有什么比在冬天被窝里抱着夫郎睡觉更令人流连忘返。
姚锦年轻车熟路地给唐诺卷上一层被子再轻手轻脚出了被窝。
炉子得加碳了,这天可越来越冷了。
又过了几日,
沙沙的雪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但婴儿拳头大的冰雹砸在雪上、屋顶上,砰砰砰的声音让没见过大雪的岭南人脸更白了。
还好前些日子去找煤饼了,这声音听起来这么大,现在出门被砸到,估计受伤也算是轻的了吧?
唐诺窝在姚锦年怀里看着话本,可眼神却频频看向屋顶。
“别担心了,石头屋顶坚固,没事的。”姚锦年揉了一把唐诺的后脑勺,圆乎乎的脑瓜子加上细腻柔顺的头发,让姚锦年忍不住又揉了一下又一下。
唐诺忧虑了一会儿无果,开始让自己想些开心的事情。
屋外噼里啪啦的声音或许颇有意境?手边是可口的点心和暖茶,身边是对头疼爱有加的夫君。
只是这话本里的小狐狸精好像不太聪明,光找好看的郎君有何用呢?
凭着几句花言巧语,竟也讨得了小狐狸的欢心,一点实际好处都没得到,就将妖丹交了出去!
着实气人!
还是他夫君好,长得气宇轩昂,孔武有力,对他也悉心照料,以后他要是生个哥儿,可不能教得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