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洗漱干净坐在新房里时,唐诺还红着脸扣着手帕紧张不已。
而姚锦年已非吴下阿蒙,先现已是老手一个。
唐诺跳到嗓子眼的心在起起伏伏中回归了原位,但在原位又跳得更厉害了。
怕伤到唐诺,姚锦年小心翼翼的,脸上的汗比下午在外头跑的时候还多,双手比量着唐诺的细腰,恨不得一辈子和唐诺连在一起。
在红色的蜡烛燃尽前,姚锦年才不情不愿地搂着唐诺就寝。
明日还得早起,就算唐诺可以在牛车上躺一天,也得顾及一下他的身体。
就算是商城里最好的药和膏,也得让身体有个恢复的时候。
好像有什么不对,既然是哥儿,那应该和男丁之间有些差别吧?
或许?
这是传说中的先天受体?
不过,再圣体也得休息,姚锦年睡了四十年(四百多年?)以来最舒服的觉。
姚锦年抱着夫郎又重新开始上路后,周老板的酒楼倒是焕发了新的生命力。
像姚锦年他们在外头拜天地的不多,但在外头吃宴席可以啊。
他们就专门给平头老百姓做婚宴,价格低一些,体体面面的,味道又好,可不比请个厨子或者自己做的好?
为此姚锦年还收到了周老板的礼呢。
也是传世的大作,比那天晚上和唐诺一起研究的那本更精良些。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也甚少机会实践了。
越往南地方走,雨水渐多,但却没有那么冷了。
北方现在下着大雪,而接近南方的地儿现在再添件棉袍就够了。
不过雨水多,他们歇的就更多了。
以前一天至少走5个时辰,现在只能走个三四个,偶尔雨太大了,还得歇上一天。
“夫君,是不是快到岭南了?”唐诺烤着火喝着姜茶。
外面的瓢泼大雨看得他心烦,总觉得身上湿哒哒、黏糊糊的,很难受。
姚锦年看唐诺皱着眉头,便把手伸他的小腹上给他揉肚子。
“十来天的路程,大概月底或者下月初便可抵达。”
依照姚锦年熟悉的农历,抵达岭南大概就是十月下旬或者十一月上旬。
这边瘴气多,但单看气候,可比流放到辽州好。
那边现在的雪估计都比流犯的命厚。
像他们解差押送到这边,人数要存有个八成。
而去那边的,有个六成就算可以了。
“不知南方的物价几何?”唐诺盘算着家里剩下的银钱。
不知是否足以购买个小院子,再置办些家产,最好买个小铺子,这样多个进项,他也好打发时间。
两人现在还真有些像出门行商的夫夫了,唐诺被姚锦年护着,唐家人不敢前来打扰,这流放之事也好似与他无关。
看唐诺过得这么惬意,路上又如此艰难,倒也有人不想做他乡骨,放下身段寻求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