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丫头……”我话刚出口就噎住了，想起她那句“别叫我小丫头”，赶紧改口到：“若寒，你没事吧？”
她没回头，声音闷闷的：“摔死了才好，省得碍某人的眼。”
好家伙，她！她竟然从九楼的窗户直接窜了下去！毕竟她的道行还是比我高很多的，倘若是我从九楼窜下去，估计那怕我身上有灵气护身，可是我苦于没有跳高和轻功的法门啊，估计我不死也会摔成重伤。
我顺着外墙的排水管滑了下去，哥们我这点技能还是有的，记得那些身法高明的梁上君子虽然是普通人，可这个技能也是会的。
我落在她身边时带起一阵风，吹得她鬓角的碎发飘起来。她猛地站起来要走，估计是脚有些扭伤了，踉跄了一下，我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触到一片温热的柔软，原来她化形后和常人并无二致，那种感觉真是奇妙。
“别碰我！”她甩开我的手，眼圈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你不是要去关外找你师父吗？不是心里只有那个李珊珊吗？管我干什么。”
“我去找师父，是和李珊珊有关系，可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牵扯到很多东西，之前的刘倩，还有今年可能冲破封印的河妖，哎！说了你也不懂，我去关外找我师父，不止是为了李珊珊，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说罢，我从兜里摸出块干净的手帕递过去，此时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和她解释这么多，而且我很在意她吃醋的样子，难道我对这丫头有了想法？
白若寒的脚步顿住了，却还是不接手帕，只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真的？”
“骗你干什么。”我把帕子塞到她手里，“再说，我可不能不管你，更不能让你摔在冬青丛里吧？200岁的‘姥姥’，摔疼了没？”
她“噗嗤”笑了出来，又立刻板起脸：“笑什么笑！还好是我娘说让我跟着你，不能离开你，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么普通的一个凡人，还是个长成这个样子的凡人。”说完，她的脸刷的又红了，她又有点害羞的样子，用手把帕子叠成小方块。我听后心想，我可不是凡人，将来我是要和子东仙长一块飞升仙界的，至少也要修成地仙，长留人世。
晚风突然变得很软，带着远处食堂飘来的馒头香。我们并肩坐在后墙的石阶上，她把那半块桂花糕掰了一半给我，糕点上的糖霜沾在指尖，甜丝丝的。
“我娘是有着千年道行的白狼精。”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落雪，“她说当年她修行遇劫，是一个大和尚救了她。后来，那个大和尚就给她分配事情做，她本来是很善良的，后来才意识到那个大和尚是个邪佛，而且还是邪教的首领。等她知道真相时，一切都晚了，之前她听那个大和尚的吩咐，做了很多错事！最后被那个地仙所灭，也就是那天在你家发生的事情。”
我听后，心里若有所思，又仿佛回到了我十岁那年的那个深夜。
白若寒此时又流出了两滴泪：“我娘死前对我说，若寒啊，以后就跟着这个孩子，护着他，陪着他，要是他愿意，就做他的媳妇。”
我咬着桂花糕的牙顿住了。我那时才10岁，第一次遇见她的画面到现在历历在目。那个穿着红袍的女孩，最后化成小白狼的样子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