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精神病院时,南城的秋阳正斜斜地挂在半空,把梧桐叶晒得发脆。风卷着几片枯叶滚过街角,发出沙沙的响,像谁在背后轻轻拽衣角。
齐毫天看了看太阳,突然大叫一声:“遭了,现在十点多了吧,给我们新生开的班会估计已经结束了,你说我们哥四个刚开始就集体旷课?会不会有事?”
“无妨,我已经给辅导员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他一听说我爸出意外住院了,也很理解并没有责怪我们。”朱高飞平静的说到。
齐毫天松了一口气,我们又走了几步,齐毫天感觉不太对劲:“高飞,你确定把我们四个人的名字都说了?”
“对啊,都说了,导员不在意,说只要明天能回去参加军训的动员仪式就行。”朱高飞回到。
我这时也意识到了什么,开口说到:“说了能顶个屁用啊,咱们是混寝,连一个院系都不是,你们新闻学院的辅导员只管你们两个,我和齐毫天是文学院的,你说的时候你们导员估计当时并不在意,想着我们也是你们新闻学院的。其实也许我和齐毫天的辅导员根本不知道,以为我们丢了,即使回去估计也是很生气。”
听我说完,朱高飞虽然心情不太好,可还是尴尬的用手挠了挠头:“这……我一时疏忽,忘了咱们不一个院系。”
“我靠,华仔,完了。我好不容易考上了南城,这在我们村是光宗耀祖的事。刚来就旷课,要是记过咋办呢!”齐毫天很激动的说。
齐毫天说完便拿起了他的手机,因为昨晚和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手机早就没电了,也没顾得上充电。我们刚出南城精神病院没有多远。齐毫天就带着我们折返了回去,进了南城精神病院的门卫室,递给了保安大爷两根香烟,齐毫天把他的手机充上电开了机,没想到有四五个我们辅导员的未接来电,还有不计其数的他妈妈的未接来电。
齐毫天赶忙给他妈打过去了电话,他妈在那里怒吼到:“天仔,你死那里去了……”
我们只大概听懂了第一句,后边齐毫天和他妈妈的对话都是福省的方言,我们根本听不懂,但听出来齐毫天的妈妈很愤怒,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大概四五分钟就挂了电话。
齐毫天有点垂头丧气的样子,此时我已经胸有成竹,但我还是有意想捉弄下齐毫天。
于是我对他说到:“天仔,咱们完啦,听说咱们辅导员是个三十岁出头还没结婚的女的。一般这类女的性情都有些古怪。你说开学头一天找不到我们,估计会非常生气。”
齐毫天听后有些急:“华仔,你说咋办?”
“现如今,你赶快给辅导员冀老师打个电话,诚恳的说明情况,并道歉。估计也许我们不会有啥处分。”我说到。
“哎,我说华仔,你咋不打这个电话,让我打?”齐毫天反问到,
王磊这时说到:“天仔,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咱们宿舍几个也差不多都了解彼此了,咱宿舍就属你能说会道呢!你让振华打电话,肯定没你打效果好。”
齐毫天咧嘴一笑说到:“这倒也是,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可不是吹的。”
于是齐毫天就给辅导员冀老师打了电话,解释了一大通,但我就注意到了最关键的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