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凯脸上已经被浓硫酸腐蚀的血肉模糊,他看着美丽的秀莲抱着他,眼泪一滴滴的滴下来:“当时是高飞他妈妈找到我,说只要你死了,副厂长的位置就是我的,她也会嫁给我。他找我了几次,终于说服了我,我便一时糊涂害了你。结果副厂长也没当上,他妈妈也疯了,我生活也很困苦,这都是报应。”
秀莲哽咽的说:“建凯,我并不想害人,这十年来我一直找你,我就想问一问,你为什么这么做!可是我只能在这方圆几里活动,我找不到你,不知道你在那,我才去害其它人的,你老婆是我弄疯的,你儿子也差点被我的怨力害死,如今我想开了。”
朱建凯露出一声惨笑:“你还是那么的善良,把我带走吧,你变成鬼了还是这么美,让我陪……”
话还没说完,朱建凯便晕了过去。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全部,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借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本身承担,富有贫贱,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在我念诵超度咒语的声音里,赵秀莲的身影变的淡薄了很多,但依旧很美。不多时来了两个身穿古代衙役服的鬼差,带着赵秀莲往空中飘去,其中一个鬼差还转身冲我竖了个大拇指!
朱建凯被送到了医院,还好不是直接用浓硫酸泼脸,只是用手搓的。毁容是肯定的,但毁容并不严重。
第二天上午,是新生开班会的时候,我们哥四个都没有去。我们从医院出来,又陪着朱高飞来到了南城县立精神病院,按照医院规定,我们只能在等候区等着,只有朱高飞进去探望了他妈妈。
大约一个小时候,朱高飞出来了,我们以为朱高飞很伤心,但出乎我们意料,只见朱高飞脸上并没有哭泣的痕迹,甚至也不怎么伤心,只是透露出了些许无奈,但更多的还是释然。
我们急忙问到:“高飞,你妈妈怎么样?”
“我妈妈就那样,不认得我,不及三岁孩童的智力!”朱高飞不愿多说什么,我们也不好过多的问。
“那个,高飞,你欠我十块的刀钱,现在还给我吧。”我突然向朱高飞说到。
“刀钱?十块?哦,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我欠你的多了。”朱高飞似乎对刀钱不太理解,但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200块递给我。
我也不想作过多的解释,不想让他们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刀契:”我只要十块,快拿出来。”
朱高飞不解的拿出了十块钱,我伸手接过十块钱,心里顿感轻松,我拿着钱扬了扬说:“刀钱结清!”
齐毫天则是笑嘻嘻的说:“华子,你要十块钱干嘛,有啥说道吗,还是说这是阴阳先生的规矩,都是哥们,你不好意思要太多,但是贼不走空……”
“滚犊子!”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