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抱着怀里瘦小的小当往前凑了凑,声音带着哭腔:
“雨水,秦姐不是非要你的。是家里实在没办法了,你看小当都饿得没精神了。她棒梗哥也好些天没见过肉腥了。”
“那关我什么事?”何雨水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自己还吃不饱呢。”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秦淮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摆出长辈的姿态。
“秦姐平时对你不好吗?你哥从厂里带回来的饭菜,哪次我没给你留?”
何雨水听了这话像是被点燃了引线,忍不住冷笑起来:
“留?那是我哥做的不是你做的。再说,你给我留的是什么?是你家棒梗吃剩下的窝头和咸菜!你们家吃肉吃白面馒头的时候,我吃的是你们的剩饭,这就是你说的对我好?”
“你……”秦淮茹被这番话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这时,吴硕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倚着门框看着秦淮茹。
“秦姐,前两天不是刚听你家婆婆在院里骂街,说我家穷得只能吃‘屎’吗?怎么,这才几天又上门来讨肉吃了?”
秦淮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硕伟,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吴硕伟的脸冷了下来。
“难道说,你也想尝尝‘屎’是什么味儿?那好办,出大院往右拐就是公共厕所——管够。”
“吴硕伟!”秦淮茹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哭诉道: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婆婆天天在家骂我,东旭的眼睛受了伤上不了工,家里这锅都快揭不开了!”
贾东旭本来就是轧钢厂钳工车间的二级钳工、工资二十七块五,但因为家里只有一个配额家里四口人根本不够——需要购买溢价粮。
现在他的眼睛又受伤了,这让经济本就紧张的贾家更是雪上加霜。
这也是秦淮茹为什么愈发频繁地从何雨柱那里“吸血”的原因。
“揭不开锅?”吴硕伟指了指贾家的方向,毫不留情。
“我看你婆婆骂街的力气可不小。前两天我还看见你家棒梗在院里啃白面馒头,那馒头可比我们家的窝头白多了。”
秦淮茹擦着眼泪辩解道:“那是东旭受伤,厂里给的补助,我特意给他买的……”
“那你现在来我家要什么?”吴硕伟打断她。
“我家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
秦淮茹抱着小小当哭得更凶了,她把孩子往前递了递:
“吴硕伟,你就当可怜可怜孩子吧!小当才三岁多,她什么都不懂啊!”
赵麦麦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皱着眉看着这场闹剧。
“秦姐,你这话可就有意思了。好像我们不给你吃的,就是铁石心肠,不可怜孩子了?你家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淮茹低着头,喃喃地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赵麦麦看着这个被贾家彻底同化——满脑子只想着占便宜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好脸色。
“雨水也是孩子,她也需要长身体,你怎么就不可怜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