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闹得全院皆知,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你让我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东旭,我真的没有。”秦淮茹又开始掉眼泪。
“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出门让车撞死,天打雷劈。”
贾东旭习惯性地看着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不是不信你。但你得告诉我,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啊。”秦淮茹继续抹着泪,完美证明了‘女人就是水做的’这句话。
“傻柱说是许大茂害他,许大茂死活不承认。傻柱因为这事被扣了工资,许大茂也被罚了钱,两个人都憋着火呢。”
“许大茂?”贾东旭皱起眉头。
他对那个放映员的印象一向不好,油嘴滑舌、蔫儿坏。
贾东旭心里盘算开了。
许大茂跟傻柱是死对头,院里谁不知道?他会不会是想借着这事,挑拨我跟傻柱的关系让院里更乱?
秦淮茹看他神情松动,顺着话头说:
“很有可能,许大茂那个人,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
“行了,你先出去吧。”贾东旭摆摆手。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脑子乱。”
秦淮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再发火的意思才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贾东旭躺回到床上,左眼直勾勾地盯着屋顶的蜘蛛网。
他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件裤衩——是邻居们的眼神,是贾张氏的哭嚎,是秦淮茹的眼泪。
想着想着,眼睛上的疼痛又开始一阵阵地抽着。
......
院子里,贾张氏没回屋,正跟三大妈、二大妈站在窗根底下说话。
“你们说,这事是不是傻柱那个浑小子干的?”贾张氏的三角眼一眯,透着一股狠劲。
“八九不离十。”三大妈说,“傻柱对淮茹那股殷勤劲儿,谁看不出来?三天两头送棒子面,送白菜,没点心思谁信?”
“就是。”二大妈接话,“要不是有点意思,谁家大小伙子天天往一个有夫之妇家里跑?”
贾张氏的脸铁青:“这个傻柱,我饶不了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三大妈问。
“我得去找一大爷!”贾张氏猛地站直了身子,“他是院里管事的,这事必须让他给个说法,不能让我儿子白白受这窝囊气!”
说完,她把袖子一撸,气冲冲地就往前院一大爷家走去。
......
第二天是星期天,吴硕伟难得能睡个懒觉。
这个年代的星期天,大院里没有后世那种喧嚣,只有零星的说话声和扫院子的沙沙声,显得格外清静。
他正睡得迷糊,就听见院门被推开,一阵轻快又急促的脚步声朝他家跑来。
“吴硕伟!开门!”
是赵麦麦的声音,清脆又有活力。
吴硕伟揉着眼睛,趿拉着鞋去开门。
一股冷风灌进来,让他清醒了些。
门一开,就看到赵麦麦。她穿着件崭新的浅绿色棉袄,衬得小脸红扑扑的,头上还戴着一顶绒线帽子,整个人像个刚从画报里走出来的姑娘,蹦蹦跳跳地就进了屋。
“今天签到了吗?”吴硕伟打了个哈欠,他还有点起床气,说话的调子都带着不耐烦。
“就等你呢!”赵麦麦在屋子中央站定,熟练地闭上眼睛.
小声而郑重地念道:“系统,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