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看着?”一大妈不甘心。
“看着怎么了?”易中海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人家有本事弄到票,弄到钱,那是人家的能耐。你少管闲事。”
一大妈被噎得张了张嘴,没再说话,但眼神里的那股不服气,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易中海重新端起茶杯,心里却不像嘴上那么平静。
吴硕伟这个年轻人,最近的变化太大了,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控。
这辆自行车,就像一个信号,宣告着这小子正在院里建立起他自己的威信,这让身为“一大爷”的易中海感到了威胁。
……
另一边,吴硕伟家里。
小方桌上摆着三样小菜: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盘切得整整齐齐的酱牛肉,还有一盘刚用蒜末拌的拍黄瓜。
桌子中间,还温着一小壶黄酒。
“婶子,您来啦!快请进!”吴硕伟拉开门,满脸笑容地把人迎了进来。
刘媒婆一进屋,鼻子先动了动,闻到肉香,再一看桌上的菜和酒,眼睛顿时亮了。
“哎哟,硕伟,你这是干什么,太客气了。”
“您快坐。”吴硕伟扶着她在桌边坐下,麻利地给她倒了一杯温好的黄酒。
“上次那事,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您呢。”
刘媒婆端起酒杯,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才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一股暖流下肚,她脸上露出了十足的满足感。
“嗨,说那事干嘛,你的事,婶子肯定上心。”
“今天请您来,是真有事想麻烦您。”吴硕伟说。
“你说。”
“我想请您,帮我说个媒。”
刘媒婆夹花生的筷子顿住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又喝了一口酒,才开口:“硕伟,婶子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娄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
在那个年代,“成分”是一个人最重要的政治标签,决定了其社会地位、前途乃至命运。
娄家是“资本家”成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甚至危险的身份。
与这样家庭出身的人结婚,意味着在政治上要承担巨大的风险,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入党、提干,甚至子女的未来。
“风头正紧呢,你真要娶她家的姑娘,以后工作上、生活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吴硕伟打断了她,“婶子,我就问您一句,这媒,您接不接?”
刘媒婆看着他,这年轻人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犹豫。她又想了想娄家那姑娘的模样,再看看眼前这个有本事、会来事的吴硕伟,心里开始盘算。
“你……是铁了心了?”
“是!”吴硕伟答得斩钉截铁。
刘媒婆拿起筷子,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可是娄半城那边刚刚才……哎!行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儿难办,成不成,我可不敢给你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