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半山,郑家豪宅。
往日里奢华宁静的宅邸,此刻却笼罩在一片极致的低气压和暴怒之中。
客厅里,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被摔得粉碎,名贵的波斯地毯上溅满了酒渍。一个穿着睡袍、头发灰白、面容与郑志明有几分相似,但此刻却因极致愤怒而扭曲的中年男人,正像一头被困的雄狮般咆哮着!
他就是郑志明的父亲,郑氏财团的掌舵人——郑裕!
“废物!一群废物!!”郑裕一脚将跪在面前的保镖头子踹翻在地,眼睛赤红,声音嘶哑,“我每年花几千万养着你们!你们就这么看着我儿子被人废了?!在李家!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打成了残废!!!”
他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看到儿子那副四肢尽碎、下体血肉模糊、只能靠呼吸机和大量镇痛剂维持的凄惨模样时,差点当场心脏病发作!
那是他唯一的儿子!郑家未来的继承人!竟然就这么被人用最残忍的方式给彻底废了!别说传宗接代,以后连生活自理都成问题!
这不仅仅是伤痛,这更是将郑家的脸面踩进泥里,还狠狠碾了几脚!是将郑家未来的希望连根拔起!
“查!给我查!!那个叫陈潇的内地杂种!到底是什么来头?!!”郑裕咆哮着,脖子上青筋暴起。
手下人战战兢兢地汇报:“老……老爷,查了。表面上看,就是天海市一个二流家族的上门女婿,据说挺能打……但,但李家的态度非常诡异,对他极其恭敬,甚至……有点害怕。我们的人查到,李超人前几天在内地出过严重车祸,就是这个陈潇救的他,医术好像很神……”
“神医?能打?”郑裕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掀翻了眼前的茶几,“放屁!再能打!再神医!他敢动我郑裕的儿子!我就要他死无全尸!要他全家陪葬!!”
强烈的仇恨和护犊之心已经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现在不想管对方有什么背景,有什么神奇之处,他只想报复!用最残忍、最彻底的方式报复!
明面上的手段?通过商业打压?或者找杀手?
太慢了!而且李家明显护着那人,在港岛,和李家硬碰硬不明智。
郑裕喘着粗气,眼神闪烁着疯狂而阴毒的光芒。他这种老牌富豪,见识过世界的许多阴暗面,知道有些力量,是超出普通规则之外的。
他猛地想起很多年前,在一次东南亚的私下拍卖会上,他曾经接触过一位极其神秘、令人毛骨悚然的人物。那人自称“鬼巫王”,来自南洋深山的某个降头师部落,据说精通各种诡异邪术,能杀人于无形,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时他觉得晦气,敬而远之,但还是留下了一个奇特的联系方式。
现在,正是用这种力量的时候!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郑裕挥退所有手下,独自一人走进书房最深处的密室。
他从一个保险柜最底层,翻出了一张泛黄的、用不知名血液画着诡异符文的黑色卡片,上面只有一个扭曲的、如同蝌蚪般的符号。
按照当年那人留下的晦涩方法,他割破自己的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在卡片符号上。
鲜血瞬间被卡片吸收,那符号亮起一丝微弱的、令人不安的红光。
房间里温度仿佛骤然降低,一股莫名的阴风吹过,烛火摇曳。
一个干涩、嘶哑、仿佛两块枯木摩擦的诡异声音,竟然直接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谁……在呼唤……鬼巫王……”
郑裕吓得一个激灵,但复仇的怒火支撑着他,他对着卡片,用充满恨意的声音低吼道:“大师!是我,港岛郑裕!我愿出十亿!不!二十亿港币!请您出手,帮我杀两个人!要他们受尽折磨!不得好死!”
“名字……气息……媒介……”那诡异声音毫无感情地回应。
郑裕立刻将陈潇和李玉灵的名字报出,并且艰难地回忆着:“我儿子……我儿子被他们重伤,他的血……他的衣服上肯定有他们的气息……我马上让人送来沾染他们气息的东西和他们的详细资料!求大师立刻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