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仿佛从一开始就在那里，和周围黑色的石头、紫色的雾气融为了一体。
但陈潇的瞳孔却是微微一缩。
高手！
绝对的高手！
以他如今筑基期的恐怖灵觉，之前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老人的存在！直到对方主动现身！
这老头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但他往那里一站，却像是一座亘古存在的山岳，堵死了所有通往核心区域的去路，气息古朴而沉重，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陈潇能感觉到，这佝偻的身体里，蕴藏着怎样一股可怕的力量！远比之前那个被他碾压的吴家宗师吴天雄，要恐怖得多！甚至让他都感受到了一丝隐隐的压力！
“年轻人。”
沙哑、苍老，如同两块粗糙石头摩擦的声音响起，那守山老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深深皱纹、却有一双清澈得不似老人的眼睛，正平静地看着陈潇。
“此地，非尔等该来之处。”
老人手中的木杖轻轻顿了一下地面，发出沉闷的“咚”一声响，周围浓郁的紫雾都随之波动了一下。
“退回吧。趁还来得及。”
陈潇目光冰冷，毫无退缩之意，同样平静地开口：“我要过去。”
“过去？”守山老人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大概是很多年没遇到这么头铁还敢顶嘴的年轻人了，“可知前方是何地？可知擅闯者，唯有死路一条？”
“不知道，也不在乎。”陈潇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冲天的傲气和自信，“我有必须过去的理由。谁拦，谁死。”
“呵……”守山老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摇了摇头，“好重的杀性，好傲的口气。已经很多年，没人敢在老夫面前如此说话了。”
他再次用那浑浊却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了陈潇一番，似乎想把他看透。
“你身上……有‘那个地方’的印记，虽然很淡……还有点别的奇怪东西……”老人像是自言自语，随即又摇了摇头，“罢了。规矩，不能破。”
他抬起枯瘦的手，用那根破木杖指向陈潇，声音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念你修为不易，年纪轻轻有此境界堪称奇迹。老夫给你一个机会。”
“欲入核心禁地，需先过老夫之考验。”
“通不过，留下性命，化作这山中养料。”
“通过了……”
守山人那古井无波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
“……或许，你才有资格，去触碰那不该触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