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鲤鱼被帝烬一句透着危险的“嗯”惊得身体一僵,呆呆地看着并肩走回沙滩的靳野和林青雨不敢转头。
“分明就是你耍赖,不能算数....”
“是么?”帝烬眼神瞬间变得危险。
他可没打算和小爱人讲道理,大手一收,顿时将试图溜走的小鲤鱼牢牢圈在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白皙的侧颈,嗓音低沉而诱惑:
“小鱼儿,违约可是要受罚的,难道小鱼儿你喜欢为夫在这儿讨还赌注么?”
“你....你.....不许在这儿!”
小鲤鱼被帝烬的话吓成了结巴,支吾着拒绝了帝烬的“野战惩罚”,耍赖般把发烫的脸埋进帝烬怀里,彻底装死。
帝烬胸腔的震动越发明显。
修长的手指勾起小鲤鱼的一缕发丝,慢条斯理道:“为夫谨遵妻命。”
小鲤鱼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灼热视线,身体不由一抖,手脚并用地想从他怀里爬下去:“其实....那个....我、我可以自己下来走的,你放心,我不跑!”
被这头大灰狼抱着,她害怕。
帝烬手臂如铁箍,稳稳将人锁在怀中,足尖一点,已从树杈上翩然落下,抱着人朝水榭的方向走去。
跑?
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帝烬!你放我下来!”小鲤鱼徒劳地蹬腿,压低了声音,“你个混蛋,现在天都还没黑呢!”
帝烬勾唇,看向怀里羞愤欲绝的小人儿,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调整了下姿势,让她更贴近自己,薄唇擦过她敏感到不行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
“小鱼儿放心,天很快就黑了。”
“帝烬!”
小鲤鱼瞪着一双大眼睛,气鼓鼓的,她实在是没想到,曾经那个冷冰冰、比高岭之花还高岭之花的金龙王,怎么就变成这样儿了呢?
……
水榭回廊,灯影初上。
属于小鲤鱼的房间,窗棂透出旖旎暖光,剪出两道渐渐交融的身影。
房间里,小鲤鱼早已经丢盔弃甲,低声讨饶。可那娇娇软软的低吟声落进不知餍足的帝烬耳中,就仿佛最烈的酒,最猛的药,烧得他理智决堤,只想将这尾娇软的小鱼儿拆吃入腹。
“呜.…帝烬…你说话不算话…”小鲤鱼带着哭腔的控诉断断续续,被吻支离破碎,“说好的.....最后一次....唔嗯.....”
帝烬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小鱼儿,你是我的.....”
不待小鲤鱼再张口,他以唇封缄。
小鲤鱼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当时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跟他打那个赌。
这龙根本就是个不知餍足的野兽!
她感觉自己像暴风雨中海面上的一叶扁舟,被滔天的巨浪一次次抛起,又落下,只能无力地攀附着身前唯一的浮木。
………
烛火摇曳,缱绻缠欢迟。
风雨渐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