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九江、湖口方向的激战正酣,炮火连天,湘军主力被牢牢牵制在长江沿岸,无法脱身。坐镇九江城内的林阳终于迎来了等待已久的战机,东西两线清军被拉扯得首尾难顾,湖北腹地空虚,正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绝佳时机。
他立即下令:由年轻骁将陈玉成与老成持重的韦昌辉搭档,率领新组建的快速机动兵团北上开辟第二战场。这一任命经过深思熟虑,陈玉成锐气十足,韦昌辉沉稳老练,二人相辅相成。
这支太平军的“铁甲营”,确实与众不同。除了山东猫老头乐全地形车、改装货运三轮车、摩托车外,林阳特意将完成了改装的五辆推土机编入先锋序列。这些钢铁巨兽前方加装了厚厚的钢板,驾驶室周围也铺设了沙包,两侧还挂载了铁皮护甲,俨然是一座座移动的堡垒。每辆推土机后方还跟着一队手持乌兹冲锋枪的步兵,组成了一支前所未有的钢铁洪流。
出征前夜,林阳亲自检阅了部队。他登上领头的推土机,转身对集结的将士说道:
“记住,你们的任务就是打乱清军在湖北的部署。”
“机动性就是你们的生命。不要恋战,不要贪功,像一把尖刀直插敌人心脏!”
陈玉成目光炯炯,韦昌辉微微颔首,二人均已领会此番北上的战略意图。
……
与此同时,湖广总督杨霈正在广济城外的大营里志得意满。他麾下聚集了从各地调来的绿营、团练约万余人,营垒连绵数里,旌旗蔽空。为了防备太平军可能来袭,他下令在营地四周挖掘了数道深壕,设置了层层鹿砦,营内还布置了数十门火炮,自以为固若金汤。
“长毛若是敢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杨霈在营中巡视时对部将夸口道,捋着胡须,面露得意之色。
“总督大人万胜!”
手下官兵纷纷附和,然而令他们完全没想到的是,此时的太平军会正在崎岖的江北陆路进行快速机动,等待他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战斗。
……
就在杨霈做着建功立业美梦的同时,陈玉成与韦昌辉已率部出发。他们昼伏夜出,沿着人迹罕至的小路疾进。黑鸦小队的侦察兵如同鬼魅般穿梭在丘陵林地之间,不断传回情报,将杨霈大营的布防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杨霈在营地四周挖了三道壕沟,最宽处达两丈,深亦有一丈有余,沟底还插有竹刺。”
随营出征的黑鸦斥候汇报时面露忧色,
“营寨四角设有炮台,互为犄角,强攻恐难奏效。”
韦昌辉皱眉看向陈玉成:
“娘的!这可不好办。如此防御,若按常法进攻,我军必损失惨重。”
陈玉成却微微一笑,拍了拍身旁的推土机,钢铁外壳发出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