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我等……我等真的可以戴罪立功?”
“妈祖”微微颔首,光芒似乎更盛:
“悬崖边那位,乃我座前护法。尔等随她前去,打开牢笼,解救生灵,便是功德一件。若再有迟疑,天谴立至!”
“我等愿意!愿意归顺天兵!求娘娘饶命!”
众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首。
这时,曾晚妹已经将穿戴好潜水装备又脱了下来,会意地站起身。她知道这东王的计策已经将这些人吓傻了。
林阳对她微微点头示意。
曾晚妹立刻对着那群跪地的清兵喝道:
“尔等既愿悔改,便随我来!立刻去打开栅门,解救同胞!若有二心,形同此石!”
她的消声手枪一枪将旁边一块小石头打得粉碎。
“谨遵护法法令!”
那十几个清兵此刻哪还有半点反抗之心,连忙爬起来,捡起兵器,竟调转方向,跟着曾晚妹向营地栅门冲去!
曾晚妹,带领那十几名刚在阵前倒戈的清兵,悄无声息地插向营寨的栅门。把守栅门的两个清兵背靠着木桩,鼾声正浓,怀里抱着的刀枪松垮地搁在脚边。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在梦中翻个身,就被昔日同僚猛地捂嘴按倒,冰冷的刀锋抵上脖颈,瞬间清醒的瞳孔里充满了惊骇与茫然,糊里糊涂便成了俘虏。沉重的栅门门闩被迅速卸下,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门轴转动,一道通往自由的缝隙在暗夜中悄然开启。
曾晚妹一个箭步跨入栅门旁那间阴湿的石屋,浓重的汗味和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被粗糙绳索捆绑着的“猪仔”劳工和妇女们蜷缩在角落,突如其来的动静让他们像受惊的鸟雀,猛地瑟缩,一双双眼睛里交织着恐惧、麻木和一丝不敢置信的微光。
“乡亲们!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曾晚妹压低声音,语气急切而坚定,手里的小刀飞快地割断一根根绳索,
“千万别出声!一点声响都不能有!”
一个被松绑的老农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曾晚妹的衣角,仿佛要确认这不是梦境,他声音哽咽,几乎要哭出来:
“是……是天兵!老天爷开眼,派天兵来救我们了!”
旁边一个年轻人赶紧拉住他,小声提醒:
“嘘!别把外面的鬼佬招来!”
曾晚妹环视着一张张渐渐燃起希望的脸庞,
“大家先活动下手脚,但千万待在屋里别动。栅门已经开了,但此刻外面还不安全。我们等待最好的时机,”
她顿了顿,鼓励大家道,
“明日,只要天军的大部队一到,我就立刻带你们冲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
次日,巳时刚过,海面上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一艘看起来普普通通、吃水颇深的帆船,慢悠悠地向着蛇蟠岛码头驶来。船头上站着几个穿着短褂、看似船工的人,正懒洋洋地朝着岸上挥手。
码头上,几个清兵和打手正围着一个小火炉烤红薯,看到货船靠近,只是抬头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这种运送“货物”的船只隔三岔五就来,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货船缓缓靠岸,抛下缆绳。岸上的一个清兵小头目叼着烟袋,骂骂咧咧地走上前,准备象征性地检查一下。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几名看似懒散的“船工”眼中骤然爆射出精光!其中一人猛地从身后抽出一把乌兹冲锋枪,对着码头上那几个毫无防备的清兵和打手就是一个精准的点射!
“哒哒哒!”
清脆的枪声瞬间打破了码头的宁静!那几个烤火的家伙应声倒地,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与此同时,货船的船舱盖被猛地掀开!全副武装的海蛟龙突击队员们如同下饺子般鱼贯而出,动作迅捷如豹,瞬间就控制了整个码头区域。他们分工明确,一部分人迅速建立防线,警戒可能从岛内来的援军;另一部分人则如同利剑般直插岛内,目标明确,西北角的关押区!
“什么人?!”
“敌袭!快鸣锣!”
岛上的清军和打手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一片大乱。有人试图拿起武器抵抗,有人则想跑去报信。但海蛟龙队员们根本不给他们机会!乌兹冲锋枪喷射出致命的火舌,精准的射击将任何敢于反抗的敌人瞬间打倒。队员们三人一组,交替掩护,战术动作干净利落,迅速清理着岛上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