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林阳,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辗转反侧。
最后得出结论,来都来了干就完了,
迷迷糊糊,不知不觉中
窗外传来鸡鸣声,天已微亮。
他翻身下床,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秀清,好些了吗?”
曾玉珍从灶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稀粥,
“吃点东西吧,待会儿还要去佛山。”
林阳接过碗,入口一股酸溜溜的怪味。
这碗杂粮粥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必须尽快适应这个身份:
烧炭工的话事人,未来的太平天国领袖。
林阳突然想到什么,
“姐夫,我听说有个叫冯云山的教书先生,最近在附近传教?”
曾玉珍的手顿了一下,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你怎么知道?官府正在抓他们呢。”
“听村里人说的。”
林阳含糊其词,
“我想去见见他。”
“你疯了?”
曾玉珍压低声音,
“那些人信的是洋教,被抓到是要杀头的!”
林阳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喝粥。
他知道,按照历史,杨秀清正是在这个时期结识了冯云山,并加入了拜上帝会。
三天后,林阳挑着一担木炭带着几个兄弟,走进了佛山镇的集市。
喧闹的市集上,叫卖声此起彼伏。
他一边应付着讨价还价的客人,一边暗中观察四周。
按照历史记载,冯云山应该就在这一带活动。
“这位兄弟,你的炭怎么卖?”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阳转身,看到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面容清瘦,眼神却格外明亮。
“五文钱一担。”
林阳回答,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要两担。”
男子微笑道,
“能帮我送到城西的学堂吗?”
林阳点点头,给其他人交代几句,就挑起担子跟在男子身后。
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后,他们来到一座破旧的院落前。
门楣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蒙馆”二字。
“在下冯云山。”
男子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卖麻花,果然是他!
林阳十分开心:
“在下,杨秀清。”
屋内简陋却整洁,几张破旧的桌椅排列整齐,墙上贴着一张手绘的世界地图。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挂着一幅奇特的画像
一个留着胡须的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