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疯舞逐夜,暖澜暗涌
谢莉和淑芬跳得尽兴,裙摆随着迪厅的重低音晃得张扬,俩人手拉手冲过来,不由分说拽着我的胳膊就往舞池里拉。指尖触到她们掌心的汗意,混着周遭弥漫的香水味与酒精气,倒让我忽然想起年少时的光景——以前在老家待着,闲不住,隔三差五就往嘉兴唯一的迪吧跑,那地方藏在嘉兴宾馆里,灯光昏沉却热闹得很,震耳的音乐能把所有烦心事都盖过去。有一回带儿子同去,怕嘈杂吵着他,便把人托付给经理,让孩子在包厢里安安稳稳睡到后半夜两点多,我则在舞池里跳得忘乎所以,直到浑身是汗才肯罢休。
没等我多回想,身体已跟着节奏动了起来。谢莉和淑芬显然没料到我一旦下场就收不住,起初还并肩陪着我跳,后来见我腰胯跟着鼓点晃得利落,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脖颈,连脚步都比年轻人沉得稳、放得开,俩人情不自禁停下动作,靠在舞池边缘笑着看我。我没管她们的目光,只顺着音乐舒展身体,多年没这般放纵,积压的疲惫似是顺着汗水一点点淌出来,后背的衣衫很快被浸透,黏在皮肤上却不觉得难受,反倒越跳越尽兴,一转眼就跳了近一个钟头,耳边的音乐没停,脚下的节奏也没断,连自己出了多少汗都没察觉,直到谢莉伸手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出舞池。
“哥,你这要么坐着不动,一跳起来就疯得没边,累坏了吧?”谢莉抹了把额角的汗,语气里满是诧异,眼底却藏着笑意。
我喘着气,抬手扯了扯领口的扣子,让风灌进来凉快点,笑着回她:“既然要疯,就疯个透呗,憋久了也闷得慌。”
话音刚落,淑芬就递过来一瓶冰啤酒,瓶身凝着水珠,递到我手里时凉意顺着掌心蔓延开:“快补点水分,跳这么久,别脱水了。”
“没事,以前我在迪吧里,连续跳俩小时都不下场,这点运动量不算啥。”我摆了摆手,没急着喝。
淑芬挑了挑眉,上下打量我一番,眼里满是意外:“我们真没料到,哥看着文文静静的,玩起来居然这么野,年轻人还能造。”
我回头瞥她一眼,故意逗她:“你的意思是,我老了,比不上年轻人了?”
淑芬顿时慌了神,连忙摆手,语气都急促了些:“口误口误,我想说比小年轻还厉害,就差一个字,意思完全不一样,哥,你别生气啊。”
“你看我什么时候这么小气过。”我笑着摇头,没往心里去。
一旁的谢莉却凑过来,眨了眨眼:“就算不生气,也得罚淑芬喝酒,这总没跑吧?”
“行,我自罚一扎。”淑芬爽快应下就去拿桌上的扎啤,端了起来仰头就喝,泡沫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淌,没一会儿就喝了大半。我见状连忙伸手夺下来,指了指她泛红的脸颊:“啤酒不要钱啊?喝这么急,喝醉了又得背你回去,我今天跳了这么久,可没力气背人了。”淑芬撇了撇嘴,没反驳,只是把剩下的啤酒递回给我。
后来我们三人又回舞池跳了会儿,迪厅里的人渐渐少了些,音乐也缓了几分,我抬腕看了眼手表,指针已经过了一点,便拽着谢莉和淑芬往场外走:“咱们回去吧,我肚子饿得慌,到家附近找家店吃点宵夜。”
俩人体力也耗得差不多了,没多说什么,跟着我出了迪厅。晚风一吹,浑身的汗意凉下来,反倒觉得有些黏腻,酒意也散了大半,原本还想着再喝两杯,此刻却没了兴致,便在小区门口的小炒店点了两份炒米线,拎着往楼上走。
回到住处,谢莉和淑芬一进门就脱外套,连t恤都一并扯了下来,只留着内衣裤,随手把脏衣服扔在沙发上,皱着眉抱怨:“臭死了,全是汗味,黏在身上难受死了。”
我也觉得身上的衣服黏糊糊的,贴在后背很不舒服,却还是忍着没脱,毕竟当着俩姑娘的面,总觉得有些尴尬。我看着她们毫无顾忌的样子,忍不住开玩笑:“你们这是当着我的面,比谁的内衣秀更出彩啊?”
淑芬转了个圈,笑着凑过来:“哥当裁判,你评评,我和阿莉谁的身材好?”
我端着炒米线,避开她直白的目光,笑着打圆场:“不用比,风格不一样,都挺好的,各有各的韵味。”
说心里话,淑芬的身材确实更出众些,曲线饱满,透着股鲜活的肉感,谢莉则偏纤细,线条利落,可这话我不能明说,若是说了,谢莉定然会不高兴,倒不如含糊过去,省得惹麻烦。我没再多聊,只管闷头吃米线,炒米线的香气很浓,酸辣味刚好,一碗下肚,肚子里的空虚感总算被填满,谢莉和淑芬分着吃了另一碗,俩人吃得慢悠悠,偶尔低声聊两句。
吃完米线,我先去卫生间冲凉,热水顺着头顶淋下来,冲走了身上的汗味和黏腻,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冲完凉,我裹着浴衣走到阳台,点了支烟,夜风带着凉意吹过来,烟味慢慢消散在空气里,心里的浮躁也淡了些。抽完烟,我没多停留,转身回了房间,躺到床上刚闭眼,就觉得肚子胀胀的,隐隐有些不舒服,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起身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屏幕上的画面模糊,声音调得很低,不过是用来打发时间。
没过多久,淑芬也冲完凉出来了,她裹着宽松的浴袍,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看见我坐在客厅,脚步顿了顿,随即走过来:“哥,怎么不在房间睡,是一个人睡不着吗?要是不困,我陪你坐会儿,帮你按摩一下,缓解缓解。”
我没多想,随口就应了:“行啊。”
话一出口,我自己倒愣了愣,纳闷自己怎么回答得这么快,连犹豫都没犹豫,难道潜意识里,竟真的想让她陪着?